身边的李虓，忍不住回过火，恶狠狠的朝着舒曼瞪了一眼：

“不杀他们？

那么他们呢？也会同样的，放过我们，像你说的，随着我们乖乖往警局自首？

呵！”

李虓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舒曼，到底是该说你天真好，还是该说你，傻？”

说完一句，随即走了两步，走到舒曼跟前，举起枪，拉开保险栓，对准舒曼的太阳穴，用力一指：

“假如不是等会你还有用，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你，反正咱们新仇旧恨，也该是时候一起算算了！”

“李虓！”

李虓的话音刚一落下，郎允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不高不低的呵斥了一句，李虓随即冷了冷眼珠，似是很不情愿一般，将枪从舒曼的太阳穴移走，随即，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往前拉。

江焱见状，一张脸立即阴冷了下来，几乎是尽不迟疑的，就想要上前，尽管，他的双手还被绑着，但是，他也尽对不容许任何人对舒曼如此。

可是，还没等到他转动，胳膊却忽然间猝不及防的被人捉住。

江焱眼力幽冷，朝着身旁的人看了过往，却见赵鑫正不着痕迹的拉着他，凛着黑眸，轻轻的，摇了摇头。

江焱心下顿时明确了过来，眉心牢牢的锁在一起，薄薄的唇也抿成了一条绷紧的直线，片刻，终是忍耐了下来。

舒曼被拉到最前面，和郎允平并排的地位上，她看着郎允平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拨通了舒大正的电话：

“你倒是很准时！”

这一次，由于间隔够近，所以舒曼能够闻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

舒大正：

“舒曼和江焱呢？”

郎允平笑笑：

“抬头，九点钟方向！”

说着，舒曼看见站在校区中心空地上、正拿着电话的舒大正，朝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由于间隔有些远，所以舒曼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心底却仿佛有声音在呐喊着。

顿了顿，她看向郎允平：

“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

郎允平有些意外，定定的看了看舒曼，终极却还是将电话放在了舒曼的耳边。

发话器里，有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舒曼深吸了一口吻：

“爷爷……”

这是事情产生以来，她第一次，开口，叫出这个称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字出口，她眼前的视线，却开端变得含混。

握着电话的舒大正也是一愣，只感到自己拿电话的手，似乎都开端发抖起来。

舒曼用力的压抑着心下的翻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

“够了，真的够了！所以，现在，就让这一切结束吧。我会陪你一起往警局，往自首！”

舒曼说着，眼泪还是克制不住的流淌了下来，到了这一刻，她才创造，本来她心底里，还是一直期看着，期看着舒大正，还是当年的那个人，他只是不警惕做错了事，然后，就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到了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舒大正依旧没有马上说话，舒曼看不见、也听不到、只是在居心的感受，感受那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感想。

总要，有人对这一切负责。

“曼曼……”

蓦地，舒大正开口，低低的唤了舒曼一声，舒曼的心也随之随着牢牢的揪了起来，仿佛舒大正接下来说的话，是对她生命的审判一般。

生、或逝世，正、或邪，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对不起，恐怕，要让你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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