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舒曼顿时感到，自己像是被推进了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冰冷、漆黑、再也爬不上来。

她的眼泪再一次落下，由于她知道，一切，再也来不及了。

心如逝世灰，大概，就是她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不是什么扫兴！

爷爷！

我对你，从来都不是扫兴，是心痛啊！

你曾经教导我的那些东西，为什么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却如此混乱不知了呢？

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刻，你还是要执迷不悟？

难道，真的要看着所有人的哀剧结尾，你才肯善罢甘休么？

难道，这就是你要的？

郎允平刚刚已经听到了舒曼和舒大正说的话，他知道，电话，已经没有必要，再让舒曼听下往了，便将手机从舒曼的耳畔拿开，重新放到自己脸颊：

“所以舒大正，你的意思是，连你孙女的命也不顾了，我没懂得错吧？

呵、看不出来，你还真够铁石心肠……哦，不对，我实在早就应当想到才对，你能杀那么多人，甚至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何况，是一个孙女了。

既然如此……”

“郎允平！”

郎允平还在说着，舒大正忽然间冷冷的开口，打断了他即将要说的话：

“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人，很不自量力！”

郎允平低笑了一声：

“什么意思？你的基地已经被我炸了，里面的人，也随着那场爆炸，一起变成了灰烬。现在怎么看，最后逝世的，都会是你。”

“是么？”

舒大正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

“那，你看看你四周！”

说罢，不等郎允平回话，直接了当的就挂断了手机。

郎允平眸色一暗，拿着手机往四下一看，然而，还没等到他开口吩咐人做什么，爆炸，随即在空地上，轰然响起。

舒曼呆若木鸡，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布娃娃一般，站在原地，连尽在咫尺的爆炸声，都仿若浑然不觉。

舒曼从未感到到，自己的语言和词汇，如此的匮乏。此时此刻，她看着郎允平，看着身边那些个，逐一被仇恨，布满了所有情绪的人，他们或许很普通，只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一群人，可是他们却聚在了这里，只为了一个目标。

恼怒、愧疚、心痛、哀凉……舒曼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或者全部都有，一千多条人命，就这样消散，而这一切，却全都出自她爷爷的手笔。

假如是以前，她必定不会信任。

可是现在……

舒曼的心在跳动着，她却仿佛感到不到，她身材里的血液在流淌着，她似乎也已经领会不着。她忽然间感到此刻的自己，那般的无力。

一向的伶牙俐齿，到了这个时候，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处。

“所以呢？”

江焱的声音，冷冷的在耳边响起，他同样看着郎允平，眼底，却是让人无法疏忽的坚定：

“所以，由于别人做错了事，触犯了法律，你也要用同样的方法往返击？甚至于，不只是你自己，你还带着这么多无辜、仁慈的人，让他们一起成为你复仇的工具？

郎教授！

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教授，由于你，早就已经不配做一名国民教师，做一名受人尊重的法学教授！

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在我眼里，和你最仇恨的人，没有什么分辨，甚至于，更可恨。

呵！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刚刚在按下按钮的那一刻，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到？

恐怕，只剩下快、感了吧！

郎允平，你早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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