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的丧事办完后，便是过年。新帝仁德，怜阿羡兄弟俩未在祖父母眼前尽孝，特准两人丁忧一年，待热孝过后再回朝廷效率。

因此，林家在成化三年的春节虽有些惨淡之意，到底也热烈聚了一堂。

月容这时已有五岁，正是白胖宣软，扎着羊角辫到处乱窜的年纪。

温婉真是爱好她到了骨子里，不但逐日帮她穿衣打扮，给她变着方法做好吃的，就是晚上睡觉也要同孙女一起睡，听她捂着小嘴同自己说一些谁也没说过的机密。

“娘老带着弟弟睡，不带我睡。前日里我衣裳前襟被弟弟蹭了鼻涕，我想让嬷嬷给我洗，娘也不许，说我爱干净狠了。

祖母，我不爱好弟弟。”晚饭罢，小丫头照常拱在温婉怀里，低声细气的语气里有着几分失落。

温婉拍拍她的小肩膀，确定道：“由于你觉着你娘不如疼爱弟弟一般那样疼爱你，可是？”

小丫头没说话，只是红了眼睛又倔强转了转眼珠忍住。

“那你爹爹也是如此么？”温婉俯身亲亲她的小眼睛问。

小姑娘立即摇头道：“爹爹给我买山樱桃吃，回家还陪我荡秋千，抓沙袋。”不像她娘，就知道念叨她花了家里多少银子。

温婉笑着凑近她耳边，一副静静话的神秘样子同她道：“祖母告诉你一个机密罢。

实在，与你弟弟相比，祖母更爱好你。”

说完了，温婉还后知后觉地同不听眨巴着眼睛的孙女吩咐道：“这话，你可别告诉旁人啊，被人知道要说我偏心嘞。”

燕姐儿点点头，心里有点羞涩还有点多得祖母宠爱的愧疚，却听她祖母又同她道：“你看，你不能让世上的每一个人都往爱好你，你弟弟也不能。

所以，谁更爱好你谁更爱好弟弟那是他们的事，你只管自己开心就行，旁的不用多理会。

至于你弟弟，他是这世上与你最亲的人，比养育你的爹娘还亲。这世上能同你血脉相连并且陪你经历风雨走完一生的人，大约只有你的弟弟了。”

见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温婉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你才多大的人，想你也听不懂。”

林月容还是想表达一下对她祖母的爱好与崇拜之情：“祖母……”

“食不言，寝不语，时辰不早了。”外侧躺着貌似睡熟的祖父却发了话。

小姑娘怯怯地往床外侧偷看了一眼，见祖父并未睁开眼才松了口吻，朝温婉无声拍了拍胸口。

“你亲亲祖父，同你祖父说你这就安歇了，让他盖好被子不要着凉，祖父知晓你爱他敬他的。”温婉循循善诱道。

“叭！”燕姐儿几番努力下，才红着脸英勇在林渊面皮上亲了一口：“祖父，燕姐儿这就同祖母睡觉了，您将被子盖好些，莫着凉了。”

林渊难得温声回应：“知晓了，睡吧。”

燕姐儿便兴奋窝在祖母怀里，任祖母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唱着温柔小调浅浅睡往。

第二日，程淡和青丫随夫君来请安时，早就梳洗的燕姐儿便同她娘道：“娘，我帮你抱弟弟吧。”

说完就朝她娘伸了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青丫倒没扫闺女的面子，虽再三吩咐了些小心稳当之类的话，到底也弯腰把怀里的儿子警惕递给了她。

“你弟弟俊俏不？”林和安笑着问闺女，他如今夫妻和睦，儿女双全，那脸上的笑就更多了。

“就是太小了些，还不能和我玩。”俊俏不俊俏的，实在燕姐儿看不大出来。只是弟弟朝她咧开小嘴笑的时候，她心里也是很兴奋的。

温婉笑：“等长大就能跟你一起玩了。”

林和慕对这种只会吃喝拉撒的奶娃子和燕姐儿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没兴趣，他自顾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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