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我做不来。”

“怎么做不来？又不是人人生来都会管家！”太夫人语气又重了几分：“如今你有老婆孩子，难道还要做暗卫头领？你是想让竹扬守寡么？”

竹影被这一问堵得哑然。

太夫人见状再道：“暗卫头领不是非你不可，惯例是由每任侯爷指定人选。如今霁云堂的竹逸很成才，又跟在承儿身边多年，由他接手最为合适。怎么？你打算抓着首领之职不放？”

这罪名扣得实在太大，竹影哪里敢认？他正想张口再行解释，但见太夫人又是噼里啪啦一阵说道：“暗卫首领在暗，云府总管在明，还有比这更风光的差事么？你怎就不知好歹？非得往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竹影依然不敢轻易答应，便看向云承征询意见，后者也很赞成这个安排：“竹影叔叔不必推辞了，此事祖母与我商量过，我是批准的。”

云羡也顺势劝道：“你随着大哥耳濡目染，后来又侍奉出岫嫂嫂，能力是有的，不必妄自菲薄。”

“这……”竹影还是有些迟疑：“我怕误了府中大事。还有此次夫人的嫁妆……我做不来。”

“有什么做不来的？”太夫人伸出三根指头，又道：“当初咱们给了庄相多少聘礼，你按这个倍数筹备就是了。”

“三倍？！”不等竹影反响过来，云承已是咋舌：“祖母您可真疼母亲！”

“我是怕沈予太冷碜，总得让出岫补贴他一点儿。”太夫人冷哼一声，故作不屑隧道：“北地天冷地冻，要什么缺什么，样样不得花钱置办？你认为他这个‘威远王’很富贵吗？”

听闻此言，云承只想失笑，但他忍着没吭声。

太夫人似乎还没说够，持续滔滔不尽地解释下往：“出岫做了几年云氏主母，什么东西没见过没用过？到了北地她能受得了？我总不能让她吃苦……万一沈予养不起她，挪用军饷怎么办？”

话虽如此说，但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太夫人是在刻意找理由给自己台阶下。实在她对出岫再心疼不过，对沈予也算满足了。

“您给母亲这么多陪嫁，即便朝廷三年不发军饷，也足够沈叔叔补贴北地将士了。”云承玩笑地接话。

“他敢！军饷让他找聂七要往！”太夫人面上也浮起几分笑意，又看向竹影道：“我交代到这份儿上了，你若再推辞，就太不识抬举了。”

的确，得到太夫人的重视和信任，竹影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来：“属下唯有努力一试。”

“置办嫁妆可是肥差，别人想捞都没得机会，你还不情不愿的。”太夫人笑着打趣竹影：“你只管撒手往筹备罢，嫁妆是多是少、是好是坏，出岫还能怪你不成？就算你私吞了一半，她也不会说什么。”

“这倒也是。”竹影自嘲地笑了笑，索性自我打趣起来。

“行了，限期五日之内交接暗卫首领之职，你与竹逸都尽快上任罢！”太夫人对竹影下了逝世命令，又朝三人摆了摆手：“本日说得我口干舌燥，暂且议到此处，你们都下往罢。”

“是。孙儿（儿子、属下）告退。”云承、云羡、竹影三人齐声回道，恭恭敬敬逐一退出。

待瞧见三人都走远了，迟妈妈才从隔间里走出来，对太夫人笑道：“您可把三爷和竹影给整治惨了，差事一个比一个重。”

“是时候给他们压担子了。”太夫人叹了口吻：“府里能用的人越来越少，我总怕自己忽然一闭眼，留下这一大家子没活路。”

“您怎么净说些不吉祥的话？”迟妈妈忙笑道：“如今府里正是热烈的时候。小世子出身，夫人再醮，三爷批准续弦……您该含饴弄孙才对。”

“含饴弄孙？我倒是想！他们都别找事儿就成了。”太夫人端得是一阵感叹：“想想那免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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