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裤子，脸色淡然。

他的表情出乎我意料，我认为多少会有不甘或者难过，但我仔细视察了都没有。他抬头看了看我说：“你来了，还挺快的。坐吧，茶还是白水？记得你不爱喝茶。”

“茶吧。”我坐在他对面，“我现在感到茶挺好喝的。”

沈末没言语，低头弄着茶具，给我倒了一杯说：“我现在喝的是云雾，我最爱好喝的就是这个。后来，林乐怡和我说这个味道太淡了，让我喝些其它的，还推荐了一堆国内外名茶，逐一喝过来，现在依然感到这个最对胃口。人这一辈子，难得有几样对胃口的东西，茶算一个。”

我听他说得话有些意境，但又似乎只有表面意思，想了想没说话，端起了茶杯。这应当是我第一次认真的品沈末的茶，喝了以后感到真的只是比白水多了一点香味儿，等到一杯茶喝完以后，过了半晌沈末也没给我续茶，嘴里才慢慢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香味儿。

我把空杯递给他说：“再来一杯。”

沈末给我低头倒茶，我不看他的眼睛才有勇气问话：“你的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问完以后，我都感到心慌，毕竟是程墨弄的，而程墨与我……我看了他一眼，心里疼疼的，我不知道沈末是由于什么不追究这件事的，但是这样的事放到谁身上，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温和的吸收了。

“我的腿就这样了，医生给判的是逝世刑，说没可能再下地走路了。不过，也没什么，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没腿一样能干很多事，再说我是个开餐馆的，又不是长跑的。”沈末说得很轻盈。

“我不要这样……”我简直说不出话。

他越是淡然，我越是内疚。

他看出我的难过，反而笑着安慰我说：“我没事的，这种事谁也不知道会产生，但既然产生在自己身上，坦然吸收就行了。那个……再说，我自己做的事就要承担成果，蓝本我认为是要还上一条命的，没想到只是两条腿，我感到很划算了。”

“沈末，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我能听你说。或者说，下半生，你让我给你当腿也……”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惯了，过得挺好的，你现在孩子也有了，公司也算经营得有声有色，就这样吧。这件事以后都不要提了。”沈末打断了我的话，不让我说话。

他自己不愿意听，也不让我说了。

“为什么？”我问。

“那你又是为什么？”沈末问，“你是感到欠我很多，要还我吗？”

我被问住，马上摇头说：“当然不是。”

“哦，那就是由于可怜我了。”沈末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不可怜的，何况情绪里假如加上怜悯也没什么意思，咱们都纯粹点。”

“我不是……”

“好啦好啦，咱们就别再说这件事了，既然是来看我的，也不知道给我买点水果。”沈末再一次打话打断，笑了起来。

我重新抬头，盯着他认真的说：“听我说完好吗？”

“静言，咱们这样挺好的，是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守看互助嘛，我感到有几个你这样的朋友就足够了，这一辈子也值了。”沈末说。

他不肯听我说话，只要我往上面提，他就分叉开话题。

他铁了心拒尽了我。

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看着茶杯喝着茶。过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有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水果和蔬菜对沈末说：“我分类放进冰箱里，有什么需要您再给我打电话。”

“好，您先走吧。”沈末说。

那人进屋子把东西放下，然后就趣闻。

沈末看到我的眼力一直在他身上就对我说：“这是无名居新来的管事叫吴鹏，很认真的一个男孩，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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