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御把我带到后院以后就走了，而她一走，我前方的视线一空，这就看见正在剃度的付心薄！

然而，我说的时候已经晚了，说完等等的时候，看到他的发已削往了部分！

我立即奔跑过往，但是，他扫我一眼，甚是淡薄的，双手再度合十的道——

“师父，持续。”

我那时候四周立即涌现了几道黑影，而同时我的前方——几个高僧拦住往路！

我一下站着，看着那些看着我的影卫。

显然他们感到到我受到要挟所以出来，可是大打出手吗？

不可能！

空门重地岂能放纵？

也没说话，就是一摇头一挥手，然后就看到那黑影又消散，而那边儿付心薄……我想说什么，却又是那该逝世的——

说不出话！

只能看着黑发一寸一寸的落在地上，而天空的雨逐渐变成了雪花。

皎白的雪，墨色的发，那一刻交错时，我似乎看见他笑了，那唇角勾起的坏坏的弧度，很是熟悉，可是转眼，他又消融收起，闭上眼，双手又一次合十，似乎念着喃无阿弥陀佛。

我这拧眉，在大雪中也随着站，然后在那师父挪开往给他剃度另一边时，忽然创造他侧脸的耳后……一块剃掉的丑疤痕。

那疤痕让我心脏一顿。

他把耳朵后的穗子纹身，割往了……

足足半刻钟的工夫，到他的发全数剃光，那两个僧侣才走，而他这才站起来，大概是剃了发，又取了纹身的缘故，走过来时，眉眼固然如旧，却又有种如雕如刻的严正感，总之，看起来完整不像之前的流氓不正经，那威严又慈哀的扫我一眼，俯身施礼又起身的，很是佛家派头。

开口也是淡淡的，什么都看开的口吻——

“邱檀越，让贫道送你下山吧。”

我那时候没走，只是看着他，感到那一战后，大家的牌，重新发了一遍，且……都认了命。也感到自己像是歌棒槌，傻棒槌，“合着我过来，看你剃度完毕就——走了？”

终于说出口的时候，我看到他眸色微动，而那一微动让我一把捉住他的手：“头发回能再长，你别骗自己，你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你呆不住的！”他那么的自满，又有抱负和雄心壮志，怎么会皈依，安静一生呢？

“你曾经可是盗墓贼闻风丧胆的文物局长，你有着三板斧，天下无敌的你怎么能在这里一生终老……呃。”倏地，我的手被他反手捉住，但是那手，却完整没有力度，完整没有力度的手，甩开我——

“天下无敌？你是来取笑我的吗？”

“邱雪笙，我这双手已经废了。”

“邱雪笙，你告诉我，我回往能做什么！”

“能干什么！”

他连连重复两次我的名字，还有能做什么的话，把我吼得一下停住，不知该怎么说，也的确——不知他回往后还能干什么。

江湖呵，从来都是谁的拳头硬，谁的后台硬，谁说话。

若是旁人不服气，他还能干什么呢？

小木鱼也不在了，神策门也没有了……他的付家，我不敢问了。

眼前，他放下手来，呼出一口吻，嘴角一扯，是我熟悉的那抹熟悉，不正经的笑，“呵……”一笑间，他的眼神看向远方，很是沧桑又带着无可奈何的认命，“从前我送你衣，送你墓，送你古董，现在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什么都不缺，我送你走吧。邱檀越，你走吧，再也别回来。”

那是我们俩从见面到最后不见面的，惟逐一次的，不流氓的，谈话！而我不知道怎么了，想哭，尤其看他走过来，拉着我往外走，或者说是往外推：“你说的有一点很对，这里——才不是你该来的处所！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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