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跟着我想干嘛？也是为了金玉印？”

&am;nbs;&am;nbs;对面曲宁被识破了也不着急，反而问道:“我有哪里变化明显？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认出来了，赵程可直到最后也没发现我。”

&am;nbs;&am;nbs;许相臣叹了口气:“最近我才突然意识到，可能已经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可哪怕是忽略掉你整个人的神态气质，你身上还是有一股熟人的臭味。”

&am;nbs;&am;nbs;“很恶心。”

&am;nbs;&am;nbs;曲宁笑了笑，看着许相臣的眼神似乎很温柔，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am;nbs;&am;nbs;“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孩子。在我从埋骨之城里第二次重生以后，他也就比曲宁大那么一点点，很听话，比我曾经养的所有的狗都听话，只要稍微给一根骨头，就立刻摇尾巴，他很依靠我，人又很聪明，在游戏里行动可以给我省掉不少麻烦。”

&am;nbs;&am;nbs;“可是有一天，他把我咬死了。毫无预料地拿匕首从背后扎进我的心脏，我自认为在养孩子的方向上不会出错，从种种情况来看，一个从小就缺爱的人，不管怎么样也没有胆量去做破坏好不容易求来的，长达十几年的安定吧？我从来没有提防过他，所以也实在想不懂，为什么他会突然放弃了对我的依赖，而且还反咬了我一口。我太疑惑了，所以即便又一次死后也没有消失，反而在埋骨之城飘荡了很多年，直到后来，我的死亡也成了一件案子。”

&am;nbs;&am;nbs;“直到又客观地看了一次，我才发现，原来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喜欢上了一个男孩。”

&am;nbs;&am;nbs;许相臣沉着脸，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他听着曲宁清亮温柔的声音从沼泽对面响起来，小孩顺着沼泽的边缘，调皮地垫着脚靠近，一步一步靠近许相臣，他站定脚步，在许相臣面前，和许相臣面对着面，半弯下身体，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来:

&am;nbs;&am;nbs;“而我，身为他的父亲，亲手杀了那个男孩的父母。”

&am;nbs;&am;nbs;“……”

&am;nbs;&am;nbs;“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啊，许相臣。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在咱们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考虑地就选择了你呢？”

&am;nbs;&am;nbs;“你觉得你该不该死，他该不该死？”

&am;nbs;&am;nbs;曲宁似乎有意地想要激怒许相臣，许相臣右手撑着地面，面对面听完了面前人的一席话，止不住颤抖了两下，可他脸上分明没有半分愤怒，甚至红润地映出一个笑来，一开口，声音中的激动甚至要冲破喉咙:

&am;nbs;&am;nbs;“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

&am;nbs;&am;nbs;曲宁一挑眉头，见许相臣从地面上站起来，他脸上是这么多年都少有的生机勃勃，缓缓抚摸了一下撑地撑了太久的右手腕，笑得十分好看:“难怪张清野要说已经替我报过仇了。难怪我找你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原来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am;nbs;&am;nbs;话音刚落，一时间山摇地动，曲宁脸上的笑凝固了，金玉印出现在视野里的一瞬间，他猛然间便被两侧的树干架住了胳膊，许相臣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长的大刀，嘴角几乎要撕裂开一样的笑容，整个照应在脸上:

&am;nbs;&am;nbs;“你去死吧。”

&am;nbs;&am;nbs;张燃对于金玉印的惊讶仅仅持续了一瞬间，被架住胳膊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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