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烟睫毛颤着，双手撑在玻璃幕墙上，她清晰听到皮带扣弹开，脸色苍白着，声音也透着不安，“先生，这里不安全，您身份尊贵，万一让人看了去，怕是对您有影，”

何烟眼圈红着，十指紧扣着玻璃幕墙，险些撑不住，她紧紧咬着唇，很快，下唇浸出靡丽的血珠。

男人黯哑着嗓音，薄凉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垂， “何烟，这个时候还像条死鱼么？”

少女巴掌大的小脸早已被冷汗浸湿，黑色长发黏在上面，风情又妖冶，她微侧过脸，黑白分明的眸子潋着水雾，声音虚弱碎裂，“先生，我是还适应不了先生，您让我缓缓行么？”

“何烟，你在和我提要求么？”男人霸道又强悍得握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滑脱下去。

何烟撑着玻璃幕墙的掌心沁出汗来，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夜，又深，又长。

九点钟的阳光洒进来，晒醒了床上的少女，何烟勉强睁开了眼。

视线模糊，她侧脸看着床边，空空荡荡。

她揉了揉酸痛的腿，勉强爬向床边，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前，拿起隐形眼镜盒，走进了浴室。

戴上隐形眼镜后，简单的冲洗一遍，就披着浴巾赶紧回来。

随着视线清晰的搜寻一遍又一遍后，何烟跌坐在还散发着靡乱气息的床上，巴掌大精致的小脸，苍白茫然着。

没有五千万支票，也没有一分钱现金。

她被骗了。

手慢慢攥紧白色的被，她狠狠咬着下唇，很快，经过一夜已经好了的嫩唇再一次浸出血珠。

何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脸色苍白没了血色，手紧紧攥成拳，她强使自己冷静下来，站起身换好来时穿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还滴着水的长发被她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就扔到了一边。

背好帆布双肩包，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她一边推开房门，一边拨通了电话。

几声响过，电话接通了，“陈姐，我没拿到钱。”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你在酒店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好。”何烟挂断电话，把手机塞进牛仔裤袋里，等电梯门打开时，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擦身而过，进了电梯。

她匆匆出了电梯，在前台小姐几次确认没有人拿总统套房的房卡后，脸色苍白的转身走向休息区，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

她被骗了。

耳朵嗡鸣声越来越响，脑袋里一片混乱，想哭都哭不出来。

她丢的不单单是那一层能筹到钱的膜，还有何锦山的命。

何烟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包，长发遮挡住无人看见的小脸紧咬着牙关，嗓子眼紧堵着，她喘不过气。

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接通。

电话那端，男人低沉的声线，透着凉意，“中午以前我收不到钱的话，你准备给何锦山收尸。”

“洛，”

何烟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忙音响起，她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暗了下去，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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