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

“快往拿拖把扫帚来清算垃圾。”

“知道了，老妈。”

“溪月，”柳宗凯强压怒火，声音尽量温和道，“门富辛辛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只管说出来，他必定会改。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门富早就向我求过婚，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我早就劝过他不要等我，是他自己要等的。我承认他人很好，但情绪这种东西，不是人好就能决定的。门富老同学，对不起，耽误你了。”

“没有没有。”朱门富摇摇头又摆摆手，“溪月，请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即是说我怪你，我永远不会怪你，也没权利怪你。我之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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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从没忘记。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是你的权利和自由。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尽不会怪你。”

柳宗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朱门富，对柳溪月道：

“那个道德败坏的垃圾有什么好的，你少不更事被骗了。”

“他没有骗我，我是心甘甘心的。”

“你随着他，只有吃不完的苦头。你想好了，假如你不听劝告，就是不认我这个父亲，你既然爱好这样，那就断尽父女关系，以后别想从家里得到一分一厘。明早就滚出这个家，永远不要回来。”

柳溪月怔了怔，满眼泪水叫了一声“爸——”，又看着杨岚芝。

“我不是你爸，是个想害你的人。你明天就跟那个垃圾骗子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来戳我的眼睛。”

“溪月，你再考虑考虑，你爸也是为你好。”

“我已经考虑了六年，不需要再考虑了。”

“很好！”柳宗凯厉声道，“那就是批准断尽父女关系了，明天早上就滚，以后永远不准踏进这里半步。”

“爸爸，”柳溪月抹了抹眼泪，泣不成声，你不认我这个女儿，我还是会认你这个爸爸。谢谢你把我养大。我会走的。我现在就往收拾东西。”

柳溪月站起来对朱门富笑笑。

“门富，对不起，我只能随着我的心走。”

“你再说‘对不起’的话，就是要跟我也断尽关系了。溪月，你没有错，请你不要再这样说了。”

柳宗凯怒目瞪了朱门富一眼，扫兴又恼火。

“难道你有错？你的男人气哪里往了。”

朱门富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往楼梯而往的柳溪月，委曲笑笑。

“伯父，天晚了，我回往了。”

“也好，你先回往。”

三人静静看了二十多分钟电视，杨岚芝上楼进了柳溪月房间。

柳溪月上幼师时常用的大行李箱开着，里面放着一个她小时候最爱好的布娃娃。柳溪月正看着一张小学时拍的全家福照片沉思。杨岚芝摸摸她的肩和背，理了理她的头发，地笑笑。

“我的女儿要一往不复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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