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月边说边指指柳宗凯、杨岚芝和柳溪明，又指指赵磐石道：

“这是我们班主任赵老师。”

柳宗凯双手握住赵磐石的手热情地晃了晃。

“赵老师，你早就该来玩玩了。麻烦了你三年，太感谢了。”

“没什么，柳溪月很乖很努力，固然也让人操心，但我没操什么心。”

“赵老师很直爽，谢谢你。”杨岚芝笑道。

柳溪月看看高梧桐又看看柳宗凯和杨岚芝，拉拉杨岚芝的袖子。

“妈，他就是高梧桐。”

柳宗凯眼力似剑地盯着高梧桐。高梧桐窘迫地笑笑，避开柳宗凯的眼力。柳溪月走到高梧桐身边，帮他拉拉衣领，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说话呀，这是我爸我妈。”

“伯父伯母好。”

“你好。”

“你还认得我吗？”柳宗凯冷冷道。

“昨天还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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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实习那年敬过您一杯酒。”

“我真不该喝那杯酒。”

“爸爸，”柳溪月笑嘻嘻道，“你已经喝了，懊悔也来不及了。”

“你们坐下喝茶，我往蕴躲室看看，等会儿再往躺菜地。”

“妈，我帮你煮饭，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拿手菜。”

“今天就免了，陪着赵老师说说话，他难得来一次。”

院子里有张圆石桌，柳宗凯、柳溪明、赵磐石、高梧桐、兰陵美和孟撼山围桌而坐。柳溪月和高梧桐相视几许，高梧桐站起来随着她走。刚走出几步，柳溪月忽然停住，对高梧桐调皮地笑笑，低头看了一眼鞋子。

高梧桐笑笑，蹲下帮她把散开的鞋带系好，拍了拍她的小腿，站起来相视一笑。柳宗凯一瞥看见，心里五味杂陈。

柳溪月上小学之前，鞋带散了总爱好找柳宗凯帮忙，斜着身子使劲抬起小脚，眉开眼笑，像得到什么嘉奖，有时还故意把鞋带弄散，像玩游戏似的。柳宗凯知道她的小花招，却总是装出奇怪的样子帮她系好，刮刮她的鼻尖，笑哈哈道：“我的笨小囡，聪慧调皮的小囡囡。”

上小学后，柳溪月不会故意弄散鞋带了，但还是会叫柳宗凯帮她系鞋带。实在她已经系得很利索。初中开端，柳溪月再也没叫柳宗凯帮她系过鞋带。柳宗凯兴奋女儿懂事之余，也不免有点失落。

柳溪月自然随便地让高梧桐帮她系鞋带，高梧桐习认为常安静自如，两人眉目传情，一笑会心的心通与默契，让柳宗凯失落又有点妒忌，但柳溪月像小孩子似的随兴无拘，开心快活，又让柳宗凯深感欣慰。

一个女孩子，和深爱她的人在一起，才可能孩子似的撒娇要宠。

两人往厨房拿了水壶、杯子和一些瓜果回来。柳溪月先给柳宗凯倒了一杯茶，又给赵磐石倒了一杯，然后顺着给其他人倒。

高梧桐见椅子不够，起身找了一把来放在自己旁边。柳溪月倒遍全部杯子，在高梧桐旁边坐下，身子一斜，习惯性地把头靠在高梧桐肩上，摩蹭了一下，惬意地笑笑，旁若无人地端起高梧桐的杯子喝了一口，一瞥创造柳宗凯若有所思看着自己，不禁酡颜了红，坐直身子，羞赧地笑笑。

“杯子没有了，不讲究那么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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