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对骑兵们怒目而视,为首一人下马道:“这是喀喀木大人的命令。”洪承畴打量了他一眼,见此人的打扮应该是个分得拔什库,也算是满蒙官在这里争论没什么意思。实际上,洪承畴说得也不错,喀喀木单纯就是为了泄愤,他带出去的数千骑兵,竟然被郑成功的重步兵杀了个人仰马翻,这对于高傲的满洲八旗来说,很难接受,所以喀喀木回来之后,要杀几个汉人泄愤,结果一杀可就收不住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洪承畴转身就走,也不给喀喀木说话的机会,身边几个满洲军官围上来道:“大人,我们这要听洪承畴的吗?”
喀喀木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一个耳光将一个拔什库打翻在地,“你们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总督大人的命令吗?”
“嗻。”几个军官立刻点头哈腰跑去传令了。喀喀木将刀扔在地上,朝洪承畴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现在朝廷还有用得着你们这些汉人的时候,等到天下统一了,你们这些汉人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南京的杀戮暂时停止,洪承畴按照约定把府库里的银子拿出来抚恤百姓,但这些百姓已经被凶神恶煞的清军吓破了胆,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甚至有的大户人家把院门死死堵住,召集家人拿着木棒、菜刀躲在门口死守,心想万一要是清兵破门,大家就拼了。
洪承畴一时间也是无奈,只能张贴告示,并且派绿营兵在街上喊话,说杀人的满洲兵已经被总督衙门处置了,现在安全了,大家都在家里别动,也别出来,一切等南京之战打完了再说。为了防止民众真的暴乱,洪承畴从郎廷佐手中调来两个甲喇的汉军八旗,在街面上维持秩序,将城中本来的满洲八旗全部打发去一线作战,这样跟百姓隔离开来,才把局面稍稍稳住。
城内的局面暂时稳住,城外的战局却没停止,明军连续休整了两日,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城内的洪承畴等人都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究竟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上来。毕竟此刻,南京城几乎已经封闭起来,跟外界联系非常困难,江南想来救援的清军各部,也因为兵少将寡,而且不能连成一个整体,被郑成功的军队多次击溃。
所以南京目前依然是孤立无援的状态,所有人都在硬撑,不知道局势如何发展。
第三日一早,城外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城头防守的郎廷佐和左云龙第一时间被惊醒,清晨的雾气散去,当他们看见城外的明军阵营的时候,不仅是郎廷佐和左云龙,城头上所有的守军都第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明军竟然还有援兵!
“大人,大人,明军援兵到了!”洪承畴还在休息,就被外面卫士的禀报声惊醒,这些天他要巡视城防、安排战事,还要安抚城内民心,处理政务,可谓是心力交瘁,今日也是到了凌晨才睡下,可是刚睡着没多久,卫士就直接叫醒了他,城外的明军竟然还有援兵。
洪承畴翻身坐起,披了件衣服就跟着卫士们一起去城头查看,到了城上,见到一脸惊讶的郎廷佐等人,洪承畴接过左云龙递过来的千里镜,只看了一眼,眉头便拧在一起。
城下分明多了一杆张字大旗,难道说?“这张指的不会是张煌言吧。”洪承畴试探性问道。左云龙点点头道:“大人,正是他。”
洪承畴一拳砸在垛口处,骂道:“该死的,果然是他。”张煌言洪承畴太熟悉了,这家伙跟郑成功一样难缠,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洪承畴写过很多书信劝降,但是别说是书信石沉大海,就算是送信的使者都被张煌言杀了丢到舟山群岛的海里喂鱼。所以对于张煌言,清军上下恨之入骨,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南京。
洪承畴拍了拍脑袋,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怪不得郑成功一路过来这么顺风顺水,肯定是张煌言这家伙搞的鬼,让大军神不知鬼不觉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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