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料到苏铭会有如此坚定的回答。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轻声道：“你欠的，是一条命。你不觉得自己已经欠够了吗？”
“我欠的，不止是命。”苏铭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情感，那种情感沉重、深远，仿佛能穿透时间和空间，把一切无法触及的东西重新拉回现实。
他抬头看向窗外，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在夜色中拉得极远。每一盏灯光都像是某种标记，提醒着他，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完完全全放下。郑耀先的影像渐渐浮现出来，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张不带任何情感波动的面庞，那是一种冷静与精准，连心跳都无法跟得上的节奏。郑耀先从未表现出过脆弱，但苏铭知道，在他们并肩作战的那段岁月里，郑耀先承受的压力，比谁都要沉重。一直以来，他都带着一份无法言说的责任感，而苏铭，似乎从未能真正理解那份责任背后的重量。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阿凯突然开口，声音依旧低沉，“但你该明白，你再怎么去，也未必能救得了他。”
苏铭看着阿凯，眼神渐渐变得冷冽。那一刻，他的内心仿佛有一道不可见的墙开始显现，抬起头来，整个人显得异常平静：“如果我不去，我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阿凯无言。他望着苏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他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开了房间。门缓缓关上，只剩下苏铭一人静立在昏黄的灯光下。
苏铭站了许久，直到那种压迫感渐渐消失，内心的焦虑感才稍微平息了一些。于是，他缓步走向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略带着疲惫，却依然清晰，“苏铭，你打算怎么做？”
“去救郑耀先。”苏铭的声音不带一丝犹豫，冷静且决然，“立刻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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