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茹办事期间,在接近顾竑的过程里,发现了一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萧绎琛不置可否挑了下眉。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可这已经无关紧要。
顾瑶继续说:“陈宇非是您放出来的第一枚棋子;杜瞳日记本是您找人送到历城的;丰正辉一直在小心保护的背后推手是您;祝盛西也是听了您的话才改动药方,用这种方式来对付顾承文;顾竑突然停了自己的药也是您的意思;还有金智忠,他原本是跟着顾承文的,可自从他亲眼看到顾承文杀死您的父亲,他就怕了,您的父亲也是顾承文的长辈,是看着他长大的,可他下手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金智忠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跟着这个人早晚也会是这种下场,所以当您向他投出橄榄枝的时候,他果断地就把顾承文给卖了。”
顾瑶的语气越发的冰冷,事到如今,这些事已经不在是疑问,而是一个个清晰浮现的答案,无论萧绎琛承认与否都不再重要。
她每说一个字,就像是被黑暗吞没了一分,她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尊敬了二十几年的父亲。
他说李慧茹是疯子,可他疯得更彻底,而且还是那种精神上的疯狂。
顾瑶轻轻地眨了下眼,也就是在这高度压力的情况下,在受到现实和真相刺激的前提下,她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已经被她遗忘多年,一直隐藏在儿时记忆里的画面。
有位老太太,她的头发掉了大半,眉毛也几乎没了,她病的很严重。
老太太把她叫到跟前,跟她说,让她一定要好好孝顺自己的父亲,要经常逗他笑,不要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她听着,一一答应了。
然后,老太太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还咳了血,医生和护士跟着进来,她被其他人带出病房。
她回过头,看着病房里的阵仗,听着老太太的咳嗽声,好像第一次看到了死亡的模样。
那天晚上,她见到了萧绎琛,他终于不再“加班”了,他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很长时间。
厕所里传来流水声,一直源源不断。
她靠在门边,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呜咽声。
回忆到这里,顾瑶一下子如梦初醒,她又一次看向萧绎琛,轻声问道:“我奶奶是病死的。癌症,对么?”
那时候的顾瑶还太小,连七岁都没有,可她却依稀记得一些片段,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咳血,当着她的面,那些血里还有黄痰,还有那种濒临死亡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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