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组织首领有个杀手保镖是标配。
也不管首领实力是不是在保镖上, 究竟需不需要保护。总等黑子哲也话音落下,那位始终背手,站在弗朗西斯所坐沙发背后, 鼻翼比较浅棕色头发杀手,已目露凶光,手中利刃紧贴蓝发少年脖颈了。
刀刃迟迟没有前一步。
一方面是举本就是单纯威胁震慑, 架势十足,实际不过摆摆样子,另一方面, 是男人动作确实受到阻挡,匕首被牢牢焊死般, 动弹不得。
黑子哲也反手捏住刀背,在对方混杂诧异惊愕注视下,手腕径直施力,轻而易举趁对方愣神微弱间隙抢过匕首。
他嘴角笑未散去, 指尖挽刀花,随后又腻烦似脱手, 让匕首垂直向下, 狠狠扎入茶。
作为杀手还敢在他面摆弄,未免太不知天地厚。
弗朗西斯摆摆手, 不介意手下失态,也阻止事态一步僵化:“停下, 你不是他对手。”
示威不成被反制男人脸色微变, 到底还是听从首领安排, 拧眉头后退一步,放弃对峙。
黑子哲也已收敛好弧度冰冷笑,双腿交叠, 重新恢复放松散漫姿态:“还请弗朗西斯先生不要开玩笑,我会当真。”
金发男人不置可否,打了个手势,站在他身后红发女孩会意,和失了面子杀手一同退去,偌待客室留下立场不同两人。
复古落地钟钟摆不断哒哒摇摆,节奏紧凑,恍若不断跳动心脏,成为房间内仅有响动。自放下就未被动过香草奶昔玻璃杯壁上沁出颗粒分明水珠,凝结到一定量时,便顺延玻璃杯纹路滑落,其他水珠汇聚。
托盘上已落下足够多液化水蒸气,足以反照出少年淡漠眼眸。
黑子哲也凝视从方才开始便在忖什么弗朗西斯,薄唇轻启:“终于肯好好交流了?”
然而卷发男人回答超出他预料。
弗朗西斯托红茶杯,不甚熟练日语混杂了美式腔调,字字句句皆把浮夸诠释到极致,感慨:“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布莱克先生居然如年轻,看起来就跟中生一样。”
全是无用场面话。
黑子哲也不想他绕弯子,语气微冷:“废话就不必说了。”
“真厉害啊,明明是应该跟同龄人挥洒青春年纪,却已扬名立万。”男人又扬扬杯子,仿佛他捧不是红茶,而是什么价值千金珍贵美酒,语气表面恭维话语极不相称,流露出讽刺意,“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确实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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