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但平日里,她也就只敢在父亲在的时候,在这两位哥哥面前耀武扬威一下。私下里,她见着这两人,颇有些老鼠见了猫的恐惧。
见此,裴书材充当和事佬,道了一句,“那你就留在这吧,你是姑娘家,照看顾姑娘的确比我们方便。”
裴书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裴书君出了房间。
两人并没有走出院子,在门洞附近停了下来。
“绣绣有点反常。”裴书君说着,看了弟弟一眼,发现他目光投向顾灵芷房间所在的方向,笑着打趣道:“真是奇了怪了,那丫头给你俩施咒了吗?一个两个,见了一面就对她那般上心。”
“哥,”裴书材抱臂斜倚着院墙,偏头看了裴书君一眼,“别说得你好像不关心那丫头,对她不上心似的。她在府内的吃穿用度,还有顾嘉乔、苍济长老和谷楠,甚至她那个婢子青棠,你哪个不是格外善待?”
“我这是……”裴书君笑着,拣了个合适的词,道:“待客之道。但是……”他斜睨着裴书材,道:“你对那丫头颇是青眼有加。”
裴书材听到最后,缓缓转头,看着裴书君,道:“哥,”他视线绕着裴书君打转,“你说这话……”
“我怎么感觉有点……”裴书材干脆侧过身来,盯着裴书君看,想从他脸上那抹笑意中,看出一点别的什么,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什么。”
“没什么?”裴书材一脸不信,“你笑得像头狐狸似的。”
裴书君淡笑不语,正要转开头时,胸中一阵气闷,而后便感觉有一股气息上涌,激得他肺腑轻颤,他一时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眉头微微一皱,想起苍济长老说过,最近给他用的药有些猛,容易引起比较大的反应。
“哥,”裴书材轻拍着裴书君的后背,替他顺了一顺气息,道:“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裴书君扶在墙上的手微微收紧。
那日夜里,苍济长老给他诊过脉后,给他开了一张单子,他顺势将药单交给夫人,打发她离开。
“请长老明言,”裴书君看向苍济长老,目光淡然,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你对自己的情况,”苍济长老看他一眼,“倒还算是清楚。”
“自己的身体嘛。”裴书君浅淡一笑。
“你这个病是顽症,病根深入体内已久,不是那么容易拔除。所以……”苍济长老静静看了他一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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