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兄这次混上了个十夫长,怎么也算是小头目了,只要能活着回来,以后也是这城里一号人物,到时候我可是要跟着发达了。”
“真威风啊...富贵了可别忘了我。”
“好说好说。”
“那天大军开拔的时候从城外过,我还跑到高处看了的,那个壮观哟,连到天边看都看不清有多少人,一开始我还在想要是这次又输了,咱们这些在南边儿当兵的都得遭殃,可看那架势又觉得怎么都输不了...”
“呸!你这破嘴,就不能说点好的?”
“嗨,不就顺口一说吗?”
“输是肯定输不了的,”士卒说,“就看能打到哪儿了,最好是能一路打到魏国的京城去,我听说那边可富得很啊,连吃饭的家伙事儿都是金银做的,咱们这边只有大人物能有的东西,在那边能堆成山!到时候大把的土地、财宝、奴隶送回来,咱们还哪里用得着当兵,享福就行。”
围过来凑热闹的几人砸吧砸吧嘴,好像一同为那美好的未来而喉头微动。
这么多年了,辽国一直在给所有辽人灌输一个念头,那就是南方的那个国度,是注定要被辽国覆灭的,那大片的土地和如山的财富,迟早要属于辽人,而当辽国彻底吞并魏国,才是好日子终于到来的时候--无数辽人都坚信这一点,把这种世仇当做理所当然,这才是辽国为什么明明都走出了草原,从游牧转为了半游牧半农耕,辖下无数他族子民,却依然浑身上下透着股穷疯了要抢一把的蛮横气息的原因。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单从这一点来看,辽国和如今被顾怀收拾得痛不欲生的倭国,在后世的理念是真的有些像。
几个士卒仍然闲聊着打发无聊的值勤时间,话题已经从南方的战争转移到了刚刚排队的某个女子的身段上,荤段子自然是所有凑在一起的男人喜欢聊起的话题,但随着一个士卒无意间转头看向南方,这个话题就戛然而止了、
“那是什么?”
许多人随着他的手指往那个方向看去,得益于是晴天,所以很容易便能看到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的黑潮,虽然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某种直觉给这些站在烈阳下的士卒们带来彻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地面的震动也开始从模糊变得明显,城门前绵长的队伍迅速出现了混乱,曾见过大军行军的士卒死死看着那一线黑潮在视野中越发扩张、清晰,直到彻底占据了地平线,瞳孔渐渐扩大:
“是...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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