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泽……”
无泽抬手打断十里的话,“我们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他们也有机会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便给他们这个机会。”
闻言,十里沉默未再争论,只是拧眉盯着小蜻蜓,担忧的像个老母亲。
“小蜻蜓,那咱们还是别去了。”小耗子扯了扯小蜻蜓的衣袖,低声相劝,“十里姐一直说宫里是个吃人的,你要是真死里面了怎么办?”
小蜻蜓瞅了他一眼,鼓起最大的勇气肯定点头。
“我想进宫,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一定不给阿常姐姐惹麻烦,也会装作不认识她。”
“嗯。”
无泽轻轻应了一声,偏头瞧向常乐,似乎等着常乐出手相助。
“你们要是决定好了,那就这样罢。”常乐耸了下肩膀,笑盈盈地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道,“小蜻蜓,那你就等着罢,以后的日子可不是很好过了。”
小耗子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袖,“小蜻蜓,你真的要进宫?以后咱们就再也见不着了。”
“我想进去看看。”小蜻蜓笑了笑,俏皮道,“我打听过了,宫里的宫女二十五岁就可以被放出宫,我进去学个手艺,等二十五岁出来了就去江南郡找你们。”
“你打听的还真全。”十里冷哼一声,现在根本不想多看小蜻蜓一眼,没好气地问小耗子,“你呢?去哪?”
小耗子环视众人,问,“十里姐,我们去江南郡了,这个画坊怎么办?”
“画坊还给你阿常姐,她会安排好。”十里干脆利落地说着,顺势丢给常乐个不悦的眼神,“反正她能耐大,什么都想管,就丢给她就好了。”
无泽凝眉提醒了声,“十里。”
“嗯,给我就行。”常乐丝毫不介意,反而笑的温和,“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店最开始就是我的,我收回来就是。”
小耗子心疼地看了常乐一眼,又问无泽,“无泽哥,那我们去江南郡干什么?”
“开武馆。”无泽干脆回答。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江南郡。”小耗子挺了挺胸膛,毫不犹豫道,“我帮无泽哥你一块儿开武馆。”
无泽深深地看向他,露出赞赏的神情,“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此话一问,整个院子又静了下来。
十里和无泽面面相觑,他们还没决定好。
“应该是过些时日。”十里敷衍地给了个答案,却是担忧地看向常乐,“等……等过段日子再说罢。”
她还是不放心常乐一个人在圭都,每次在想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就卡住了。
尽管一切都决定好了,她还是不舍得和常乐分开。
一想到两人在一起了十几年,突然要分隔两地,再不相见,便觉得难受的紧。
常乐上前几步,走到十里和无泽中间,勉强地露出个笑来。
“你们也尽快把这个日子提上日程罢,早些决定也早些将这些烦扰解决了。”
听她一说话,十里憋着的情绪便有些绷不住,扭头眼巴巴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抱住。
“阿常……我不舍得你。我们走了,你以后出宫都没地方去了。”
常乐拍抚着她的肩背安慰,“谁说的?你们走了,这天甲画坊还是我的,我还不是想来就能来?去年你们去了江南郡,这段日子就把天甲画坊上下打点一下,收整好了跟我说。”
十里再未多说话,紧紧地抱着她开始呜咽,惹得常乐的眼睛也逐渐湿润。
……
“来,买定离手!”
赌坊里依旧热火朝天,昏暗的光线勉强将桌面上的情况给照清楚,边远点的赌徒在昏黄的余光下像一片乌压压的蚂蚁。
石树混在赌徒之间,将银钱往小上一丢,愤恨的大喊,“小,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赌上命了。
庄家揭开盅盖,“四五六,大!”
“特奶奶的!”
石树大骂一句,眼看着自己的银两被庄家收走,气愤地扭头就走。
本来是不痛快来找乐子的,结果借的十两银子全都输了,五个月的工钱都没了,心头更加不痛快了!
气冲冲地往门口冲,忽然间,一股子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将赌坊里的臭气都压了下去。
抬眼就看见一道红色的靓丽身影。
如霜。
她正噙笑走来,步履浅浅,摇曳生姿。美眸一斜,秋水婉转,周围的赌徒当即像是被重锤敲打了心脏,被迷的快要晕过去,惊呼声一阵阵的。
“哎哟,美人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一流里流气的赌徒嘴角含着涎水上前,漆黑的爪子就要往如霜身上摸。
“啊!”
那只手还未碰到如霜便被人抓住往后一折,整个人都被摔在地上。
石树收手,冷哼一声,“大晚上的调戏女子,小心老爷我送你去衙门!”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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