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笑道,“我一定没问题的!”
“嗯。”司伯言满意道,“这才是你该说的话,此后,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作为翰林馆的学士,进谏直言是本分。”
常乐重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帝旨,释然过后便是满腹的激动之情。
虽然还只是个二等学士,还是个小小的典客,但能走到今天,已经是不易。
此刻,这帝旨在手中仿佛有千斤重,是责任也是荣誉。
见状,司伯言打算将好事一回跟她说了,“今日因着方寺卿的提及,丞相向朕进言,在各郡官学建立借阅室,实行你的那套章程,让百姓有书可读。”
不得不说,今晚的惊喜有些多,先前那些阴翳全都一扫而光。
常乐问,“真的?那太好了。那你们不应该用借阅室这个名字。”
“那该用什么?”
“图书馆。”常乐道,“在我们那儿,大型的书籍借阅处,都叫图书馆。”
司伯言默念了两遍,“那便用图书阁罢,多少有些变化。”
常乐嗤笑一声,“这哪儿有太多的变化啊,就只是改了一个字而已。”
“那也是有些区分。”司伯言坚持道,“你可还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要准备干什么都说说,我看有没有什么可采纳的,就当是你成为翰林馆二等学士后的第一条谏言。”
“这么快的吗?”
常乐也紧跟着正经起来,摆出最端正的姿势,仔细地想了想。
她的那双眼睛转来转去,像是一颗明亮的琉璃珠,让她多了几分俏皮之意。
司伯言便瞧着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好似这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心底也得到了满足。
忽然,那张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胜似雪莲般的清纯灿笑,仿佛看到昙花盛开般令人欢喜。
“这么突然,还真的一时想不到。”
司伯言宠溺浅笑,声音也温柔了些,“是么?那便不急在一时,你先想着。”
“好嘞。”
“乐乐。”司伯言眸光微转,忽然兴致浓浓问,“之前我封赏你的帝旨,你可都留着呢?”
对方愣了下,眼角不经意地抽了下,甚是为难的支吾。
“你封我为丹青房的那个,好像在天甲画坊。再之前,十三郡的帝旨,我也不记得掉哪儿了……不过你放心,以后的旨意我肯定好好收着,让人供起来。”
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什么时候说过。
常乐没想到,不以为意地摆了摆脑袋忽略。
……
“谈阁老,听说陛下昨日在朝堂上将丹青房的那个女学士加封为翰林馆的二等学士了?”
说话之人是个五旬多的老人,脸上鬓角处长着老年斑,穿着红色的学士服,说起话来慢慢吞吞的。眯着眼睛瞅着面前的谈御史。
谈无疆从来到东阁一张脸都没好看过,好像脑袋顶儿上悬着一片乌云似的,整个人阴沉沉的有些吓人。
旁人都不敢接近,也就这位敢眯着眼故意问他的心头痛。
“魏老今儿是专门来看热闹的?”
他的语气不善,对面的人也没有丝毫的生气,脸上还是温温和和的,仍旧是眯着眼睛看他,不急不缓地说着。
“差不多,老夫也想见识下这女学士是何等人物,竟是能进翰林馆。”
“扔在人堆里你都不见得能捞出来。”谈无疆冷哼一声,瞧见一学士从外面进来,不悦先问,“怎么了?”
学士恭敬回话,“常学士来了。”
谈无疆脸一垮,“让她进来。”
不多会儿,一穿着蓝色学士服的人从外面进来。
谈无疆扫了眼便罢,内心只有不住地叹气。
他身边的老学士却是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眯起眼睛仔细打量。
只见来人面容清秀,眉端眸清,双手拢在袖中自外进来,步伐沉稳,通身的气质便是不俗。
这便是最近传的正盛的女学士?
这样的形容,丢在人群里也是最瞩目的那个才是。
“学生常乐,见过谈阁老。”
常乐端然行礼,疑惑地看了下眯眼打量自己的老学士,看起来应当是翰林院的大学士,便又补了一句。
“见过大学士。”
“嗯,不错。”大学士捋着胡子点头,“资质不错,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谈无疆拧眉。
也不知道那双不好使的老眼怎么就看出来常乐不一般了?
闭着眼睛也不至于夸成这样。
常乐也不认识这位大学士,只管行礼表示谦虚,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大学士却是满意道:“老夫先前便从元宗听说过你,对张老先生的浑天之说颇有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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