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的一番话,和之前秦子萱叫来的人说的一些话,像是将局势彻底扭转了,人人心中都有了一分较量。
皇帝重新坐了回去,随后看向了谢轻谣
谢轻谣也知道此时该她说话了,于是站出来道:“父皇,儿臣愧疚,儿臣心中知道又给父皇母后添麻烦了,也应该早些将事情说开,否则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般田地。”
谢轻谣回头看了一眼秦子萱,两人短暂的对视,谢轻谣沉声道:“父皇,请您看看这个。”
高公公下来亲自将谢轻谣手中的盒子取了上去,里面打开是厚厚一沓册子,已经有些泛黄陈旧了,高公公打开看了以后,轻声道:“皇上,这些……好像是施布粥的册子。”
谢轻谣跪下道:“这些都是儿臣之前私下所得的,儿臣救济灾民,那些人心存感激,回馈了许多粮食和银钱。
皇帝微微眯眼,看向了谢轻谣,也不知道在深思什么,谢轻谣心中一沉,又道:“父皇也可以再看,上面标了花签,儿臣本身打算年祭的时候将此事说出来,却不知突生此事。”
皇后在一边道:“便是如此,宸王府的流水账也不该如此之多。”
谢轻谣咬唇,心中有些犹豫,皇上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像是一种审视的意味,这个目光,她很早之前感受过,早到是当初她跪在皇上面前希望和南宫承煜在一起时。
谢轻谣不得已,终于道:“儿臣在外私开了一家酒楼,每月都会补贴府内一大笔银子,儿臣……知错。”
皇后皱起了眉头,此刻皇上的目光才松了许多,往边上一靠,道:“倒是朕委屈你们宸王府了?”
谢轻谣哪敢说这样的话,连忙就道:“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宽恕,都是儿臣思虑不周,也是儿臣没有早早的给宫里打招呼。”
皇后道:“天家身份,皇室宗亲,既然成了王妃,商贾的路数怎能留存?”
谢轻谣内心悱恻,您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呀,若是只靠着宸王府的那点例银,能撑到现在吗,哦对了,现在倒好,连这点例银都要没了,一年啊,一年的时间宸王府的人喝西北风吗……
谢轻谣扯出一抹笑容:“是儿臣的错,如今快到冬日了,宸王又被扣了例银……”
话说到一半,她闭嘴了。
皇上却面上笑了一声,他身子微微一转,和谢轻谣对视了一眼,随后淡淡道:“皇家之人,若要行商贾之术,也该报备,明白吗?”
谢轻谣立刻道:“儿臣知晓了,这段时间儿臣会将酒楼封起的,绝不给父皇母后添麻烦。”
皇上淡淡的点头。
一番话,算是将宸王府的流水算清了,另外,也总算牵扯不到贪污一事上了,谢天阳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在一边擦擦汗。
蔡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中有些忐忑,正好看见了那边的老妇人,老妇人已经醒了,或者说,谢轻谣刚才一直在观察她,她可能压根就没有昏迷。
蔡五眼见不妙,但此刻也没有他出声的机会。
太子妃在一边道:“来人,先将她们扶下去吧。”
老妇人挣脱了那人的手,急着道;“不行啊!我儿子惨死!这事不能就这么了解了!我儿子为人诚诚恳恳,这笔糊涂账是你们的事,可是我的儿子怎么办啊!谁提他做主啊!”她坐在地上哭喊着,高公公刚要训斥,皇上却抬手止住,道:“谢天阳。”
谢天阳被叫的站了出来,他跪下道:“皇上,微臣为人谨慎,知道轻重,这种事情微臣断然不会吩咐人去做的!”
那个老妇人也跪在皇上面前:“皇上,民妇就想为自己的儿子喊冤啊,求皇上做主啊,就是因为我儿子听了他和别人的对话,他就要杀人呀!这是多少人都看着的!”
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琉璃,琉璃摆摆手,先让人劝着将老妇人带了下去,等堂内安静了,皇后在一边道:“皇上,如今虽已不涉及贪墨一事,但在皇家建造上能杀人之人,也是用心歹毒不得不查,两方争执不下,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依臣妾看,此事应让刑部私下细细调查。”
外面天已经黑了,半天的时间都在凤栖宫待着了,下面跪着的人或许腿都要跪麻了,可见时间之久。
这件事众人都知,在今晚是难以解决了,但就这么拖着也不好……
“刑部。”只听皇上叫道。
刑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微臣在。”
“此事朕便交由你处置,三日之内,查出结果。”
刑部尚书一听,立刻道:“微臣领旨。”
皇上又看了一眼谢轻谣和谢天阳,“事情没结束之前,不论是宸王府和谢家都不得擅自出入。”
谢轻谣道:“儿臣遵命。”
谢天阳道:“微臣遵命。”
皇上也疲倦了,忙了一天的政事还没闲下来一刻钟就又来了凤栖宫,高公公在一边光是茶水就已经来来回回换了好几趟了。
皇上起身,看了一眼秦子萱,点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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