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看了看四周没人,小声道:“这是宫令让人送过来的,上面写了关于司礼的规制,看好了,别让人发现了。”
大嬷嬷一惊,压声道:“宫令已经知道是郡主了?”
齐嬷嬷:“你小声些!如今凡事还未定,宫令也是怕我们之后得知消息晚了,时间赶不及,容易被上面责罚,才失礼送了这纸来,可不许让人知道,所有的礼制,自己私下悄悄做,外面一天没定声,我们一天不许在外面多说。”
大嬷嬷连忙应是,手里将那张纸好好拿着,心中也安定了许多。
针对于谢轻谣是怎么知道是云霓裳的呢。
很巧,她和太子妃的思想几乎一模一样,盘算下来,最后也觉得云霓裳最合适了。
其实她不应该给尚服宫打招呼,失了规矩,若是让人发现了,这可是妄言年祭的罪过。
但是不说呢,万一之后尚服宫真的出了差错,还是自己的罪名,因为她是宫令,服制没有赶好,时间没有安排好,这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是你宫令的问题,是你没有将尚服宫管理好……
所以,她左右为难,只能越矩,提前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尚服宫。
谢轻谣也很累,若不是云荷提醒,她都快忘了司礼一事,云荷整日说她对这些事不上心,谢轻谣也很无奈。
谢轻谣修剪着云荷送来的绿梅花枝,梅花本就是孤傲之情,红梅既孤傲又妖艳,不失风骨却又妩媚。绿梅则不同,彻彻底底的孤傲清高,不留半分余地,绝不与旁花争艳,只是端立枝头,一季冬日,便是幸幸得已。
她轻轻道:“以后也不要取了这花枝来了,好好地花,截取下来单看反而没了感觉,就是要去林中一片一片的,心中才澎湃。”
云荷笑道:“小姐就是懒得修剪吧?”
谢轻谣哈哈道:“话不要说的这么直白。”
插花她的兴趣确实不大,剪来剪去,远没有林中时的美感了。
人造美,哪里比得上天然美。
说起来,太子妃才是插花能手,当初在太子府宴上,见过一次,确实别有心意,甘拜下风。
另外,云霓裳,看云霓裳插花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也是不错。
云荷轻轻道:“小姐,刚才外面传了话来,说是皇后娘娘邀了世家夫人和两边王府及郡主府进宫小聚呢。”
谢轻谣啊一声。
云荷问道:“小姐这几日刚被训了,若是常理,都是让您在府中待着,怎么会还邀进宫小聚呢。”
“小聚,说是小聚就是一个心理宽慰罢了。”谢轻谣刚才一想,瞬间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但她属实并不想进宫接受这份宽慰啊。
她不想司礼,不感兴趣,没了这个候选人的身份,她乐意,不在乎,毕竟一想到要很久关在府里请人教司礼规矩,头皮就发麻。
如今没了这个重担,浑身轻松,吃嘛嘛香。
所以,她属实不需要宽慰,她心胸开阔,没心没肺,不必在意此虚礼的其实。
心中如此,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了的,于是道:“你去回话,就说我深感皇后亲念,必当赴宴,感念皇后恩德。”
嗯,人还是要活的,真实中透漏着那么一丢丢的虚伪。
面对皇后邀宴,虽然主角明显不是自己,虽然自己可能就是去走个过场露露脸,虽然自己去了都不知道干啥,但是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谢轻谣这几日一直在府中闲来无事做禁步。
禁步,古代女子所特有的,用来约束女子行为举止,一般悬挂于腰间,女子行走间,若是禁步混乱便是不规矩。
这对于这种东西,谢轻谣想来是不屑的,她几乎从来没有佩戴过,更是看着都烦。
但是呢,前几日,皇后宫中给她送了一对儿禁步……
呃。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当然最后听说是太子妃和宁王府都有送,心中才平和了许多。
最后一打听才知道,这禁步是宫中最近新出的式样,是有了皇后的指点做出来的,十分新奇,顺手送下来了一些。
谢轻谣当时拿到手,还没仔细看,就说道:“放着,改日进宫咱就戴着。”毕竟是皇后送的东西,总要带出来走个过场。
但是偶然一次,她拿出来看了看,心中佩服。
禁步乃是几个花丝镶嵌所成的小金珠,金珠是镂空的样式,可以打开,里面存香珠,挂在腰间一阵香气,倒也蛮有滋味。另外,上面的做工一看就是花费了好大的时间,仅仅是这穿丝一项,谢轻谣就看的头疼,不愧是皇后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就是不一样。
仔细寻思着,皇后和太子妃送人东西都是这些名贵的,不是珠宝首饰就是礼制饰品,反观自己,好像不是送些吃的就是送些玩的,有**份有**份。
谢轻谣最近也开始潜心修学,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堕落荒废下去,这禁步看着还蛮有意思的,带不带是一回事,但是做起来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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