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中流淌出去,滴在黄泥地上,很快地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张大富顿时心疼地都快哭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这可是晓雪给他的!头次送给他的东西!
张大富的为难,沈如意并不知道,她正带着满脸的笑意跟项玉琴打招呼。
项玉琴比沈如意大两岁,中等个子,曲线玲珑有致,鹅蛋脸,柳叶眉,皮肤如雪般白皙,在太阳底下折射出莹莹的光辉,嘴角含笑,看人的眼神亲热却又不让人觉得唐突,身上穿了件翠绿色的十样锦绣花褙子,配着同样色系的马面裙,衬托得她整个人如三月的春风般温婉动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项玉琴亲昵地拉着沈如意的双手,笑盈盈说道。
她还真的这么想过。
沈如意笑呵呵地说道:“项姐姐邀请,我怎么敢不来?”
环顾了下四周,见河面上的游船都启开了,不由困惑地问项玉琴道:“项姐姐,我们不是来游船的吗?船呢?不会是忽悠我到这儿来晒太阳的吧!”
项玉琴捂着嘴,轻笑说道:“你这小妮子,天天闷在屋里头,晒下太阳对你身体有益处。”
沈如意摆摆手,说道:“就算是有天大的益处,我也不要晒太阳!我可不像项姐姐你,天生的好肌肤,怎么晒都不会黑,我是一晒,到了冬日才能白回来的!”
“就你嘴甜!拐着弯的夸我!”
项玉琴笑得很开心,毕竟哪个人女人不喜欢另外个女的夸赞自己的?
“我这哪是夸你呀!分明是带着嫉妒的语气,实话实话而已。”
“好好好!我收下你的嫉妒,你的实话了!”
项玉琴的嘴角一直高高扬起。
俩人又说了好一会儿。
见项玉琴没有要去其他地方的意思,沈如意再次开口问了,“项姐姐,你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呀!我快热得不行,都快中暑了!”
正说着,从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阵阵凉意。
沈如意没有在意。
想着应当是晓雪、小红在帮她打扇。
她继续缠着问项玉琴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真的!再在这里站下去,我就跟雪人一样快融化了!”
项玉琴笑眯眯的,似哀怨又似羡慕的语气说道:“你真是好命!我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
沈如意满头的雾水,问项玉琴道:“项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命不命的?你这话真奇怪,我听不明白!”
项玉琴就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
嗯?
什么意思?
沈如意更不明白了。
她身后不就是晓雪和小红吗?
因为她们,所以她才好命?
这话怎么这么的搞笑呢!
不过,想是这么的想,沈如意还是转过了身子,向后看。
这不看不知道。
一看吓一跳。
她身后站着的,替她扇风去热的并不是晓雪、小红,而是十七八岁,身穿天蓝色杭绸直裰,高大结实,风流倜傥,如清风明月般风姿俊朗的少年郎,项太医家的嫡出二公子项临风。
此时他正浅浅的笑着,对着她轻轻摇着手中画着几枝墨竹的折扇。
沈如意满脸的惊愕,连连后退了几大步。
本朝男女大防虽不如前朝严谨,男女之间微微走得近些就会被言三语四。
可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更何况她对项临风没有一丝丝关于小儿女的心思。
项临风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折扇,满脸受伤的说道:“沈家妹子,你……你也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用得着这样避开我吗?”
沈如意看着项临风的言行举止,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项临风的举动,再加上先前项玉琴突兀的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在拉郎配呢!
她最讨厌的就是赶鸭子上架!
项临风和项玉琴还兄妹联手,齐齐触犯了她的底线!
是以,沈如意没看项临风,而是望向了项玉琴,非常不满的说道:“项姐姐,你们这是闹得哪出戏?知道他站在身后也不提醒我,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在戏弄我,还是耍着我玩?”
面对沈如意的指责,项玉琴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说道:“沈妹妹,你这话说得严重了,哪里是在戏弄你?耍着你玩?是我二哥看你着实热得厉害,心有歉意,才站在身后替你扇风的,并非是有意冒犯你!如果你觉得是在冒犯你,那我回去让我爹打他一顿,让我娘骂他一顿,把他禁足个十天半月,替你出气如何?”
话听着是向着沈如意,但其实是把皮球踢给了沈如意。
因此,沈如意比之刚才还不高兴!
如果是前世的她,她肯定不当一回事,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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