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
“晓得了!”杨盛喊了一声,传令道:“成七,你引五千骑,从土山左边绕过去,我走右边!那辽军的主帅若是在土山上,还真不好冲,既然他跑到了河岸上,嘿!这能封侯的军功,是老子们的了!”
“郭図,你引五千骑,去右边替那些边骑解围!今儿是咱们西凉兵来北境打的第一仗,亲手把那些边骑从敌阵里救出来,以后西凉骑兵,天然压他们一头!”
军令一下,横扫过大半片战场,在土山下完成又一轮冲杀的西凉铁骑们一分为三,其中两路绕土山杀向河岸,一路则是直接冲向了右翼,那原本就因为久久没有军令传下以及边骑左突右冲的步卒大阵本就极度混乱,如今又从背后遇袭,整个军阵猝然崩溃,一时间不知道多少辽人在冲杀如风的骑兵威势下弃械而逃,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
黑灯瞎火中杨盛闷着头猛冲,从土山下绕到河岸,眼前骤然出现一片辽人的后背,火光通明中那些辽人同样茫然地看着突兀出现的西凉骑兵,原本厮杀声震天的战场,这一刻居然诡异的有了片刻安静。
帅旗之下的萧山闭上眼,身子一晃,就差点滚下马来,但他最终还是强撑着传下军令,调拨兵力转头迎上从土山左右冲出的骑兵,希望能以此暂时护住后背,可明眼人都知道,两支骑兵冲破步卒完成交汇,甚至淹没掉他这里的阵地,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看着对面那已经后撤了数百步的王旗,看着半刻钟之前还勇猛无比,此刻却处处避开自己亲军锋芒的魏国中军,看着自己最后的一搏在骑兵的出现在化为妄想,微不可见地一叹。
此刻他的心中倒是没什么懊悔之类的情绪,因为这一战他确实没有想到顾怀还藏了足足两万的精锐铁骑,而最让他想不通的,则是这两万铁骑压根没有出现在之前的军事对峙中,甚至斥候都没有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他对于兵力的误判是无可避免的事实,今日之败责任还是在于他,只是这一战过后,魏辽之间局势又会如何?大辽的宏图霸业还能实现么?难道吞并中原的战略,会是引发横跨从东海到西域的帝国垮塌的祸首么?
不过这些应该都和他没关系了。
萧山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亲军在骑兵的冲击下阵型大乱,看着刚刚还一直后退的魏军中军再次压了上来,和骑兵、土山形成四面合围之势,看着身边那些辽人的脸上充满了惊恐绝望的神情,他知道自己的军令已经无法再传达出去,当自己的中军全军覆没之时,其他战场的辽人,估计就要彻底溃败了...
他还是维持住了自己身为辽国主帅的骄傲,没有弃旗而逃,也没有狼狈下马躲在亲卫身后,护住他的亲卫越来越少,厮杀声越来越近,然而萧山只是遥遥与那杆王旗对视,沉默地等待着,等待着那道白马上的身影来给自己一个体面。
但连这份体面好像都没有。
“大帅,萧弘!萧弘他叛了!”
亲卫的叫喊让萧山回过神,他回头看去,一支不成编制但是悍勇的队伍从土山上杀了下来,直插自己帅旗的后背,领头的一人,前些天还在全军面前被他下令抽过鞭子。
萧弘同样看到了帅旗下的萧山,但和萧山的平静不同的是,他的神情很狰狞,他的双眼已经赤红。
他的身边跟随着过百人,其中有魏国的谍子,也有他信得过的亲卫,甚至有茫茫然中跟着他求一条生路的辽人士卒,他在土山上等了许久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个萧山身旁护卫最少、阵型最乱的时刻,他知道自己刚才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向顾怀彻底投诚的机会,但没关系!只要能拿到萧山的人头,他还有机会!
他终于撕下了这一年来戴着的面具,终于不再畏惧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虽然仍旧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选择,但让他感到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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