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他衣服上撕下一副袖管,将菱形镖包住,别在腰间,腾出左手伸进他怀里摸出两个极小的小瓷瓶,问道:“哪个是?”
“红色的那个。”
姜冬竹冷笑一声,打开红色的小瓶,冷声道:“张嘴。”
百里瑾惊惧望她,声音微颤:“你、你想做什么?”
姜冬竹冷凝的眸子盯着他,余光瞥向百里敬,防他暗袭,冷声道:“大哥是在欺我没混过江湖么,是想趁机毒死我吧?张嘴,你先吃两粒!你的毒若解了,我自然会吃。”
百里瑾俊面变得煞白,忙道:“不、不……适才我一慌,记错了,是黄色的那个小瓶……”
姜冬竹眯眼冷笑,打开那个小瓶,倒出一粒,拈在手里,将黄色小瓶一丢,道:“大哥真是巴望着自己的妹妹死翘翘啊!”话音未落,那枚菱形包着布已经狠狠扎进百里瑾后颈下,趁着百里瑾受惊张嘴呼痛时,将那粒小药丸以极快的速度扔进他口内,以真气送那药丸顺下。
百里敬突扑滑过来,一掌就要击向她天灵盖。
姜冬竹早就防着他会趁机攻过来,身子滴溜溜一转,如鬼魅般滑入百里瑾身后,右手凤离剑往后一拉,登时将百里瑾颇为细嫩的脖子给拉开一道血口。百里瑾痛呼一声,百里敬立时站住。
“父亲还是要杀我么?”姜冬竹冷笑:“适才大哥要用毒药毒死我时,为何父亲视而不见?难道大哥弑妹就是应该的吗?”
百里敬的目光落在百里瑾颈项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
姜冬竹惊住,他疯了么?众人皆惊住,以为百里敬受了姜冬竹的刺激,精神有些失常。
却听百里敬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百里敬的女儿!斗勇耍狠都是好手,反应够快!霜儿,你这反应完全不像是刚刚习武的雏儿,倒像是个经验老道的江湖高手,哈哈,好好!”
大夫人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门主,你竟然这般纵容她?她竟敢当着你的面就毒杀瑾儿,你竟然纵容她?”
百里瑾身中菱形镖之毒,适才又被她强吃了一颗毒药,顿时支撑不住,“噗——”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一软,往下滑去。姜冬竹将凤离剑往外撤了撤,免得一剑割破她的喉咙,万一他真死在自己手里,今日她就必会死在百里敬手里,划不来,她自认为她的烂命比百里家这些所谓高贵之人的命更珍贵!
“瑾儿!”大夫人痛叫,“门主,快救瑾儿!”
百里瑾瘫在地,恨恨地瞪向姜冬竹。本来莫名其妙被姜冬竹暗袭,并落入她的控制,已经惊得难以置信,无法表达那种羞愧和被折辱的难堪心情,便想趁她要解药之时,利用怀里的其他两种毒药毒死她,未想到她竟然轻易识破!第一次若是不信,这份机智在江湖中倒不算特别稀奇,但他在惊骇之下,又一次骗了她时,她竟然再次识破,还将那毒给他食了,这手段就非是光靠机智就能做到的,确如父亲所言,像极了一个经验老道的江湖高手,而且是个极厉害的高手!
“父亲……她给我喂食了咱们的独门毒药,一线饮血!”
百里敬忙从怀中摸出解药,叫道:“张嘴!”
百里瑾反应极快,与百里敬配合极为默契,立时张嘴接住百里敬扔过来的解药吞下。
姜冬竹并未拦截那粒解药,她是知道一线饮血的,中毒后半个时辰内若不服解药,便可毒发身亡,她也只是想要解药,并非是想跟百里瑾两败俱伤。
百里敬看一眼姜冬竹,见她并未拦抢那颗解药,便知她只是想要毒镖解药,并未当真对大哥动杀机,不禁欣慰地扯了一下嘴唇,道:“瑾儿,将镖毒的解药给霜儿!”
百里瑾斜睨着姜冬竹,从腰间摸出两粒药丸,当着姜冬竹的面吞下其中一粒,片刻后,另一粒放在手里,冷笑着看她敢不敢拿。
姜冬竹同样付之冷笑,伸指拈住那粒药丸送进口中干咽下。
“四妹这一回不怕我骗你了么?”百里瑾一副儒雅君子的模样问着。
姜冬竹撤回长剑,还剑于鞘,仿似适才与百里瑾剑拔弩张的不是她,仿佛将菱形镖扎进百里瑾身上的不是她,仿佛强喂百里瑾毒药的也不是她,笑得很是平静很坦然。“事不过三,我的长剑架在大哥脖子上,若大哥这一次还是骗我,那么我就与大哥同归于尽,也算是赚了。”
百里瑾起身,倚墙站好,许是解药开始起作用,脸色开始恢复。
大夫人见儿子服了解药,这才放心,让三夫人和百里雨将她扶着抬上小辇。心疼地望着儿子颈上的伤口,落下眼泪来。
姜冬竹转目瞧向梅儿,道:“梅儿,现下你要不要说出幕后主使人?”
梅儿痴痴望着百里瑾,却见他将目光瞥向旁处,眼底毫无心虚。于是凄然一笑:“幕后主使人,我不清楚,但我已是大少爷的人了,他说会收我进房的,他说会为我解了身上的七叶红的,只要能帮大夫人将四小姐狠狠收拾一顿……”
大夫人狂怒骂她:“来人,打死这贱婢!竟敢胡乱咬人!大少爷岂会收一个贱婢入房?!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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