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青城山。春末时节,山间花草铺锦,蜂飞蝶舞,生机盎然。昏暗的老君堂内,光线从窗口射进来。光地里,白一鸣歪坐在一张竹椅上←白发披肩,双目黯然,黑色的长袍拖在地上≡从在昆仑山受伤之后,修养至今尚未康复,昔日的风采已然荡然无存了。
龙傲天步伐轻慢地走了进来,抱拳道:“禀祖师,马天星、夏婵、江云之子江颖都已到了蜀中。”白一鸣气弱游丝道:“我伤势未愈,派中又无高手,我看就算了,莫要再招惹麻烦。”龙傲天道:“祖师把持门主之位多年,如今人老体衰,不能理事,也该让贤了吧?”白一鸣瞅了龙傲天一眼,道:“那是自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铜牌,递了过去→傲天接了铜牌,浑身颤抖,激动狂笑道:“我终于当上了蜀山掌门!”笑毕,目露凶光,突然一掌击向白一鸣。白一鸣闷哼一声,手臂垂了下去。
碧火山庄→傲天坐在走廊里,神色呆滞地望着廊下池中红色游鱼』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款款飘了过来。但见这女子玉面凝脂,五官匀称,杏眼朱唇,有一种冰清玉洁之感,水润柔和之觉,端得美丽可恋↓笑靥如花,瞅了瞅龙傲天道:“夫君都当上了蜀山掌门,还有什么不开心?”这名女子是龙傲天的三夫人,名叫陈玉卿,江湖人称赛貂蝉→傲天含笑将陈玉卿揽入怀中道:“候总管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说田万城去了阴山,身不由己,马天星、江颖已到了蜀地↑我务必将二人斩杀。二人皆是当今武林高手,派中人才凋零,我束手无策啊!”陈玉卿笑靥如花道:“玉卿愿意为夫君分忧。”龙傲天赶忙摇手道:“不可,不可,我怎么舍得你!”陈玉卿柔媚含情道:“夫君放心,我堡取了二人的首级献给夫君。”龙傲天颇受感动,又被她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情不禁地将她抱起……
江颖倒在床上,懒得动一下。尽管一身汗臭,也懒得去洗个澡‖日来跋山涉水地赶路,令他浑身疲惫不堪。合衣睡去,一觉睡到午后。
有人轻轻敲门。江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坐在床沿,喊道:“请进。”话毕,房门轻开,一个美貌女子端着香炉含笑走了进来。江颖一愣,问道:“姑娘这是……”那女子含笑答道:“我是这客栈的老板娘,给客官拿来一个香炉。”江颖皱眉疑惑∏女子一边把香炉放在桌子上,一边解释道:“快入夏了蚊虫也多了起来,这个香炉是专门驱除蚊虫的。”江颖笑道:“原来如此,多谢老板娘。”那女子瞅了瞅江颖,脸一下红了,心跳加快,暗道:“好一个俊秀美男子!”这当,江颖嗅着香味道:“香味清馨,令人心旷神怡。”那女子哀怨心中叹道:“比我那夫君强上百倍,如此男子,世间难求啊!”不禁春心萌动,想入非非。
江颖见那老板娘瞅着香炉发呆,喊道:“老板娘……”那女子被喊声惊醒,脸色绯红,转身便逃。江颖追上几步喊道:“慢走,慢走……”那女子吐脚步,衣袖遮面,问道:“又有什么事?”江颖道:“烦劳送些饭菜来。”那女子失魂落魄“哦”了一声,刚欲迈步,忽地想起什么,复回屋中端起香炉便走,诳道:“我再给你加些香。”仓惶出了厢房,到了无人处,含笑含羞,脸红似透,喃喃道:“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可惜?”原来这个女子便是赛貂蝉陈玉卿,那香炉飘出的烟香含毒,人若长时间吸入,就会中毒。毒性一旦发作,就会顷刻危及性命。陈玉卿乃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见江颖年少俊朗,陡生爱慕之心,顷时改变初衷,不想草草害他性命,故又拿走香炉。
灯火摇曳。窗户上映出一条倩影∏倩影柔声道:“长夜漫漫,公子不感独孤寂寞么?”江颖一听是那老板娘,答道:“老板娘,深夜至此,所为何事?”陈玉卿道:“我来给你消磨孤寂,伴你**。”江颖见老板娘言语轻佻,不害羞耻,冷冷答道:“请老伴娘自重,在下绝非登徒浪子,贪花好色之辈!”陈玉卿闻听又羞又恨,忍一忍道:“公子,嫌小女子长得丑么!小女子也才……”
“住口!”江颖厉声道,“请速速离开,在下要安歇了。”片刻,油灯…灭了。陈玉卿推了推门,推不开,又羞又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咱们等着瞧!”
翌日一早,江颖便离开了客栈。陈玉卿站在窗口望着江颖的背影面冷如冰,目露凶光。
山路边上的一个茶楼∥午时分,江颖进了茶楼歇脚。茶楼里客人廖廖,除了他,还有两名青衣男子。刚坐下,茶博士就过来了,给他倒了杯茶水。江颖刚进来时,那两名青衣男子都默不作声,江颖坐下后,两人忽地聊开了※音虽小,江颖却能听得清清楚楚』个瘦子嬉笑道:“前面那家客栈老板娘长得可真俊!”另一个黑脸儿笑道:“只有眼馋的份,你敢去采上一采?”瘦子道:“咱们一起去,谁不去谁是孬种!”黑脸儿笑道:“今夜就去。”江颖听罢心道:“那老板娘虽为人轻佻,心肠并不恶毒。今闻这二人欲要打那老板娘的主意,倘若置之不理,也非侠义之道。不如今夜悄悄跟在二人后面,二人若敢施歹,便救那老板娘一回。”打定主意,留意那二人动向。
那两个青年男子一直坐到天黑,然后便出了茶楼。江颖跟在后面⌒到半夜,果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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