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们清楚就好了。”
“你,你……卑鄙无耻,奸诈小人,胜之不武……”李霄汉喋喋不休地骂着。
陈元彪眉头一皱,忽地身影一动,只见一道灰影绕过李霄汉,在半米之外停了下来。
陈元彪转身,举起手上的一个钱袋,说:“莫要以为我比不过你,我只不过是不屑……”
话说到一半,陈元彪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死死地盯着李霄汉。李霄汉的手上正端着一个锦帕,对着陈元彪得意地笑。
“你,你什么时候……”陈元彪摸着自己的胸口。他沉吟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道,“好一招信手拈来,不过这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整个江湖都知道,我才是盗圣!”
说话间,陈元彪身子一转,几个跟头翻出数丈,很快便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串朗朗的笑声。
2.
台州城外,一间小小的茶铺,竟然偶遇了陈元彪和李霄汉二人,一切皆是机缘巧合。
陈元彪走后。李霄汉似乎更加愤懑,他坐在桌前,大口喘着粗气,手掌一起一落,桌面上烙下一道深深的掌印。
“拿酒来!”
李霄汉挥手喊道。人在郁闷的时候,最想做两件事,一个是喝酒,另一个便是找人倾诉。最好,两件事可以同时去做。
李霄汉自然是无人倾诉。他把目光投向了我,喊道:“两位兄弟,江湖偶遇也是缘分,可否赏光与我同饮两杯?”
余十三说:“我不会喝酒。”
我说:“我不喝酒。”
李霄汉惨遭拒绝,脸色更加难堪,他嚷道:“你可知我李霄汉是什么人,我邀你饮酒是给了你们天大的面子。你们休要不知道深浅,得罪了我,当心你们钱财不保!”
余十三说:“你敢偷,我就敢杀了你!”
李霄汉神情愕然。我想,若这句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或许他只会愤怒,更加愤怒。但这话却是从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李霄汉应当惊讶,十分的惊讶。
我拍了拍
余十三的肩膀,叫他不要冲动,自己起身走到了李霄汉的面前。我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台州城,所以不能陪你喝酒。”
李霄汉竟然斟了两碗酒,一碗推到我的面前,说:“老子今日心情不爽,偏要你喝又如何?”
我没有理他。因为,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
忽然,我感觉腋下有风,随即怀中一空。几乎是无意识地反应,我伸手将那风捉住,恰好攥住李霄汉的手,而他的手上正攥着我的钱袋子。
“怎,怎么可能?!”李霄汉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说,“你,你竟然能看到我的动作!”
我说:“我看不到,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我将李霄汉手中的钱袋子夺下,塞回怀里,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刚刚落座,李霄汉竟然跟了过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谨防再次被盗,只见李霄汉向我郑重抱拳,说:“方才多有得罪,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我说:“姬旦丙。”
店伙计正在上菜,听我一说,立时喊道:“好嘞。鸡蛋饼一道。”
我愤怒地骂了一句:“滚!”
店伙计一头雾水地走了。李霄汉神情激动,坐在我身旁,道:“原来……你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武林盟主。江湖上都说你武功非同小可,今日一见,果然是令李某人佩服啊!”
我不知如何回应他,只得对他客气的一笑。
李霄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冲我继续说道:“姬大侠你有所不知,我方才所使的那招叫信手拈来,是我们神偷门的独门手艺。在下已将此招练的炉火纯青,自信天下无不可偷到之物,没想到方才竟然让姬大侠你给破了。在下佩服,佩服啊!”
我依旧没有理他。他愈发是这样恭维,我越觉得不自在,便越觉得没话可说。
李霄汉见我也不回应,似乎是觉得尴尬,说了句“打扰了”,回到桌前,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3.
我与余十三经过短暂的休整,皆恢复了许多力气。余十三更加明显,他下马来时走路轻飘,让人觉得他浑身无力,几乎是要散架一般。这时,他步履稳健,走路有风,仿佛是并没有经历过长途跋涉一般。
结了账,我和余十三走出茶铺,正欲上马继续赶路,却听见茶铺之中吵了起来。
“老子偷遍天下,钱财从来都是信手拈来之物,岂会有意差你这三两银子的酒钱?若不是陈元彪那泼贼偷走了老子的钱袋子……早知如此,老子干什么偷他个破手帕,也偷了他的钱袋子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李霄汉嚷道。
我不禁感慨,由此可见,你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什么。
“大爷你莫要只是嘴说,还请拿出这三两银子来与我,莫要亏了我这小本声音。”老板娘据理力争。
“好,好!你等着!”李霄汉叫嚣着。
“大爷别摸了。奴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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