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全身浴火,脸上却十分平静,全无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他缓缓转动十字血魔杵,轻声呤诵经文,随着他的吟诵,无数火焰跳动着,幻化成一个个梵文经文字符,在他身边环绕盘旋。
每一枚经文,都是业力所化,随着业力燃烧愈烈,一股股惊人的力量,开始注入他的体内。
色难的身体开始更加剧烈地燃烧起来,连同他的禅心也如同一团烈火,开始剧烈地燃烧起来。
而色难体内的力量,也攀升到极致。
他深吸一口,嘶,空气扯动,响起悠长的吸气声,就如一只如山怪兽苏醒的呼吸
一抹无言的悸动,在他的右拳汇集。
殷野心头警兆忽生,他心中一动,正欲遁走,却发现自己的周身空气竟然如同诡异无比的沼泽,带着一股怪异无比的黏力。
“想逃?迟了!你就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色难脸上现出一抹狞笑,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发出来的,阴冷而可怕。
“血魔死咒!”
色难挥拳朝殷野轰去,一团拳头大小的业火向殷野飘了过来。这团业火看似软弱无力,速度也并不快,其中却蕴藏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殷野只觉身体陡然一沉,动弹不得,竟然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小心,别让业力沾上。”
炎妖的声音也不再淡定。他亲历过千年前的大战,深知业力之可怕。业力比最致命的毒药还要可怕,哪怕沾上一丝一点,也能让对手受到致命的伤害。
殷野他全力运转涅槃心经,体内的灵力、神识和玄煞之力不要命地转化为神魂之火,手中的雷鸣嗜血光芒一阵闪烁,冰晶、电芒、雷力、烈焰和玄风之力纷纷钻进他的体内,他一点点地抬起了雷鸣嗜血,准备发动最强一击。
色难突然无声地笑了,他在嘲笑殷野的自不量力,从来也没有凝脉期的对手能在血魔死咒逃过一劫。
这更加激起了殷野的怒火,他双目赤红,神情十分狰狞,身上散发着一股冲天的杀气,宛如一尊凶神。他拼尽全力,对抗着身上沉重的压力,身上的金甲光芒亮起,有如实质,他脚下的地面寸寸崩裂!
眼看着业火越来越近,殷野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在刻不容发之际,他动了。
生死搏。
在生死危机关头,殷野终于迸出全身的潜能,与敌作殊死一搏。
他的身形硬生生地拔高一头,竟挣脱了血魔死咒的威压,雷鸣嗜血挟着一道七色光芒与业火撞在了一起。
“咚”
一声闷响竟是微不可闻。
但在场边观战的弟子们的人无不心头狂震,不少修为较低者竟被震得吐血晕倒。
“当!”
色难面若死灰,生机飞快地从他的身体流逝,十字血魔杵从他手中跌落,落在地上,有如死鱼一般,灵气全无。
色难看着胸前的血洞,眼中全是惊惧之色。
他畏惧的并不是死亡本身。
从下决心发动血魔死咒之时,他就知道,哪怕在战斗中完全不受伤害,自己也必死无疑。
让他惊惧的是殷野刚才的那一击的可怕力量,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绝伦的力量,不但破解了血魔死咒,还以无可阻挡之势,洞穿了他身上的金刚战甲。
他身上的金刚战甲是他被逐出师门时,师傅亲手所授,战甲上镶嵌着十八颗五品舍利,防御能力极强,寻常的五品飞剑也很难攻破它的防御。正是凭借着金刚战甲近乎变态的防御能力,他才能在昆仑派后起之秀费无极的追杀下逃得性命。
但是在殷野的攻击面前,金刚战甲却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根本不堪一击。
“神力!只有神力才有这样强大的攻击力!”
突然色难突然明白过来,他正要焕散的眼中亮起光芒,翕动的嘴唇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心神却永远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带着一丝的不甘,轰然倒在了地上。
殷野也好不到哪去,被剧烈的撞击震得口鼻流血,耳中嗡嗡响个不停,他以雷鸣嗜血支地,赤红的双目盯着色难,全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气,有若凶神。
“等一下,这家伙我留着有用。”
眼看殷野正要动手把色难轰成渣,炎妖突然跳了出来,止住了殷野。
“日你妹子!你这不是折腾人吗?”殷野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色难发动血魔死咒,被业火焚身,必死无疑,他不明白炎妖还要留着色难做什么。
“这个你别管,留下他我自有用处!”炎妖看着全身被业火包裹的色难,眼中全是兴奋的光彩。
……
殷野这边拿下色难,唯唯和朵儿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她们拿下一线天,还顺势端掉了莽山贼的老窝。
莽山贼之富有,几不在妖风海之下,这不禁让殷野感到欣喜若狂。
库房中二品、三品材料堆积如山,琳琅满目,四品材料亦不算什么稀奇,殷野甚至还找到了几份五品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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