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绘下想要表达的内容,融入八境启天的惑神奥妙,对于他这样兼修符道的大修行者来说,亦非轻松之事。>
将蛟须笔放回玉碟,元武皇帝拿起那张是符亦是画、气象万千的帛纸,轻轻吹了吹,附上了几缕本命元气,这才重新转头,看向了后方那名一直等候着的宫廷供奉,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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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剑会中安排进来的人,是谁?”>
“是何山间,岷山剑宗长老之一,主修的是《七窍七魄浮光剑》与《天息幽玄诀》,这些年里一直是通过严相和皇后殿下为朝堂办事,暗中监视岷山群剑,其真实修为,应在七境下品。”>
蓝衫宫廷供奉如实回答,对于朝廷中的这些暗子,他们这些供奉亦是有所了解,毕竟有时需要配合行事,同时,心中暗自凛然,知晓圣上定然是要借此人之手,去达成某项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七境下品……未曾修成《天光敛冰九式》么?”>
元武皇帝微微皱眉,心道也唯有此等天赋有限的宗师,才会甘愿彻底倒向朝堂,成为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真正的剑道天才,如那方绣幕,哪个不是心高气傲,恃才放旷之辈,轻易不肯屈居人下。>
不过,这样倒也正合他意,只有容易掌控的棋子,才好拿来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心念电转间,元武皇帝已经有了定计,他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朕的谕令,让何山间在剑会上好好表现,若能将夜策冷打下高台,令其剑心蒙尘、道基受损,朕必有重赏。”>
“将这张符箓交给他,告诉他,关键时刻,不要吝惜使用。”>
蓝衫供奉双手接过那张看似平平无奇、却耗费了元武皇帝不少心血的“空白”符纸,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暗袋,沉声应道:“诺!”>
而后,此人身形一闪,便又化作了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目送着这名供奉远去,元武皇帝脸上的笑容,亦是渐渐收敛,重新变得深沉起来,重新将视线投向了比剑坪中,此时,“夜策冷”已连败三名挑战者,正自持剑而立,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虽然在几日前的朝会上透露出自己可能会亲自下场,参与比剑切磋,但他此举的目的,并非是简单的收获威势名望,也不会是打压没有太多威胁的夜策冷,而是另有更加深层次的谋划设计。>
因而,元武倏地改变原定计划步骤,无疑跟东方七宿的异象显露息息相关。>
更确切地说,是打算就此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夜策冷,向皇后郑袖展示出他合作的诚意,以共同应对接下来难以揣测的危局。>
上次渭河里针对郑家船队的袭杀事件,虽然稍稍破坏了两者间的关系,却也让元武从中了解到了,胶东郡隐藏的庞大资源与力量。>
即便对于他这位大秦帝王而言,那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助力,足以影响到很多事情的成败,值得自己重新权衡利弊。>
甚至,放下部分身段,去主动修复双方之间那看似亲密无间、实则勉强维系的“盟友”关系。>
一直以来,大抵是怀疑夜策冷的忠诚,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缘故,郑袖都是抱着找个借口下手的目的,从各个方面来对付她。>
不过,元武出于制衡、减少对胶东郡势力依赖性的角度,总是在紧要关头将其保下,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展露出,皇权永远是盖压后权的景象,让他在不怎么亲自打理政务的情况下,仍可树立威信。>
可现如今,局势却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让元武不得不尝试改变过往的策略。>
“夜策冷这枚棋子,也是时候舍弃了……”>
元武皇帝心中暗道,脸上无悲无喜,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后遥遥望向了聂园的入口之处,似乎在等待着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同一时间,比剑坪上,刚刚连续击败了周大拙、素心剑斋慕容秀、某名技痒上台的横山军偏将,且后两者皆是随手击败,正自收获着四周诸多羡慕与敬畏目光的赵青,却是突然若有所感。>
假扮成了“夜策冷”的她,抬头望向了高处的观剑台,黛眉微蹙,似是在沉思着什么,不过,下一刻,她便收回了目光,神情重新变得淡漠起来,仿佛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只是错觉而已。>
“下一场,谁来?”>
赵青环顾四周,缓缓开口,清冷的声音在比剑坪上回荡,令得原本有些喧闹的四周顿时为之一静,接着,又激起了新一轮的涟漪。>
夜策冷应该算是整个长陵最年轻的七境宗师之一,也就是说,几乎每一名同为七境搬山的修行者下场,均可称得上是“以大欺小”。>
自然,除了先前得了元武暗中授意的周大拙外,少有人愿意担上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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