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那年轻和尚一颗上好的头颅狠狠剁了下去。
“铛...”
血肉头颅,却有金石之声,王老瘪愕然的望着手中折断了的百炼刀,眼里满是对三观的质疑。
夭折了...这年头和尚的脑袋都比刀剑还要硬了吗?
年轻和尚便是都未曾抬眸半分,只是低眉转珠。
他不信这个邪,招呼一声,众匪一起劈了过来,可那数道长刀劈斩而下,只听得叮当响成一片,长刀却皆是被这和尚以血肉之身挡下,便是连半分皮毛都没有伤到。
这一回,纵然是王老瘪瞎了老眼,看不清和尚深浅,也已是知道事情颇有些不对头了。
倒抽了一口凉气,众匪悄咪咪的后退。
见年轻和尚没有分毫要抬头的意思,众匪鼓足了一口气,直接丢刀便跑。来到藏马处翻身上马,几个人大气都不敢传,径直驾马飞奔,跑得远远的直到都看不见那明晃晃的光头与白马,这厢才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呸,劳什子的半日仙!分明却是把我等往死里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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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路仓皇而走,众匪当真是又饥又饿,腹中空空,精神也是衰败。
“王老大...我等还是先找个地方全些吃食吧。”有小匪腹中声如擂鼓,实则是禁受不住了。
王老瘪满脸晦气,望了望天头,夜色赫然是已经暗了下来。
他们自白日正午后被那老道诓骗,一路奔走着实劳累,也没甚进项,又是可怜又是可悲。
“那便不如往山上打些野味吧...总得须将咱们兄弟的吃食落下才好。”王老瘪目光所及之处,分明在山峦之下便有一座村庄,他也是胃中空空,肚子里酸水翻滚不停,嘴巴里乏淡无味,可纵然如此,却是视之不顾。
如他这班人以前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他王老瘪虽说素来并无劳什子的壮志,又入了绿林,但这底线和操守也还是有得。
以前都是苦哈哈民人,此厢纵然是当了匪,也不能去抢其他民人,不然这算是什么了!
王老瘪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这般不该,而众匪心间也都有几分这般意思。
是故,众人都难得的一致,齐齐的只作未曾看到那村落,而是往山上走。
众匪纷纷同意,人都不是铁做的,这一日不吃直发慌,他们又总是四处奔走,早有些挺不住了。
“兄弟们,振奋起来则个!”王老瘪在这群小匪中也是还有较高威信,他这般将话喝出,当下便领着众匪奔驰向那山峦而去。
乘马临近,众匪便是皆束好马匹,下马攀山。
众人当中,便也是有不少家伙曾经为猎户,是以都是手段高明,在这山林之间觅食,最是擅长。
“小六子,我想往佛寺拜一拜,何处比较灵验?”王老瘪一边亲自生着火,一边唤来那匪询问。
小六子目光愕然望着自家老大,“老大你可别冲动啊!佛寺可当真不是我们小胳膊小腿能够招惹的...”
“哪里...”王老瘪一摆手,面上却泛起了几分落寂,“小六子你也知道,处州灾患,我家离人散,倒是有个妹妹不知流落何处。”
这匪倒是难得露出柔情来,“这一日找不到妹子,我一日心中难安啊!我这一生,怕不是仅剩得这一个亲人在世...”
言及于动情处,悍匪不禁虎目含泪,他也是连连擦拭,口中哽咽道:
“是以,我准备去佛前拜一拜,叩一叩菩萨...”
“兴许,菩萨庇,我那妹子便能在日后与我重逢也是难言啊。”
提到这一茬,小六子也不禁心中一酸,他父母亦是处州人家。不过他则是来宁州谋些吃食,可不想处州遭灾,他惶惶而归,父母却已是下落难明♀般情形,他也再没个心思去做工了,由是滞留处州寻找。但灾患愈甚如洪,他身居其中更是难以左右前后,险些便没在灾民中。但却有幸遇到得王老瘪,是以留存得一条性命,便跟着王老瘪一行而走。
王老瘪妹子流落在外,他小六子也是父母失散,二人同为天涯沦落之人,都是悲惨之际□老瘪感叹,也便惹得他心中感叹;王老瘪想去佛寺中求一下菩萨,他也想去叩个头。
只是想了想,他心中却是有些忐忑,登道:“我等...现今可都是绿林匪徒。”
“我们去拜寺...怕不是会被寺中武僧当场格杀吧?”
他们是匪,后者为佛门。
可以说放到后世便有几分意思了,这就像是小偷跑到政府机关去卖弄,还不是个自投罗网。
虽然也并不是真就对口了,可你都送上门来,谁还会客气不成?
这话倒是有几分在理,可王老瘪毕竟年龄较长,见识更多一些,转着烤架摇头道:“咱们算是个劳什子匪...劫了个老道还被骗了个底朝天♀般丢脸,若是被宁州绿林主事人听到,怕不是还不愿收我们。”
“再说,纵然是匪,可咱们又不说,那些和尚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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