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等不悔!”
楚升抿嘴回头,之间戚自怡手中长刀如电驰迅疾,他死死挡住了刀匪之路,遍身浴血。
“只是我两峰,便央求楚掌门处置了!”
这等勇悍大义,饶是楚升腹中黑沉,也不由得热泪上涌,但生生忍住高喝,“戚掌门、牌门且去!”
“二位威名,两峰大义,我楚升必定传扬不衰!”
“哈哈...正当如此!”牛得夯身肥膘,此刻却也豪迈洒脱一笑,原本那个肥腻的胖子,此刻纵横左右,执剑打杀四方,倒是颇具有一身威势,才显得格外震人心魄。
“还有一事!”戚自怡手中戚氏长刀一扬,生生将一刀匪劈成两半,内脏肠子瀑流满地,鲜血喷溅得他满面满身。
他卦望了一眼似如潮水的刀匪,长啸一声,步伐一踏,手中长刀已是再一震鸣,身已扑杀入得前方。
那刀光折转翻杀,如虹光转动,如肃风呼鸣,龙须五斩连绵而发,周身七八位刀匪生生被他扑杀在地。
如此威势,惊得一群瀛洲刀匪裹足难前,纵然他们素来似狂似颠,也被这戚自怡杀得心惊肉跳。
戚自怡复而转过头来,目光看向身侧一少年。
郑风咬牙不定,看得出自家掌门眼中的意思,他身上已有三两处刀伤,也是幸得戚自怡遮护,才免得身陷其中。
他昂头顿足,声字铿锵:“我不...”
“去!”戚自怡目视左右一人,正是那军中戚胄甲,此刻这芯也是杀得畅快。
回想之前,他随三千众围杀刀匪,可偏偏三千众裹足,独留他左右呼唤不停,如浪潮中扁舟,随即覆灭。
这会儿众人气血皆足,知死而不退,奋勇杀匪,直让他心头激动连连。
这才是我宁州儿郎...
他心中这般想。
纵然身死此处,有众同志作伴,也不会寂寞!
他当得是畅快极了,而正在这时,他忽的便听到戚自怡道:“带他走!”
这一声如雷霆,戚胄甲皱眉欲言,他不想退。
而郑风也旋即摇头,执着不退,他自有风骨在身,生死虽是大事情,可他不会离了自家掌门、自家师兄师弟而独自存活。
戚胄甲更是如此,当日他面对兵败如山倒之时,都不会退缩,此刻更加不会如此。
可戚自怡只是低声说得一句,却让戚胄甲面色聚变,不得不死死拉住郑风便往后去。
郑风固步不愿行,旋即一个耳光已是落在了他面上。
戚自怡咬牙痛骂,“我为掌门,一日为掌门,我的命令你便一日不可违!”
郑风双目含泪,但戚胄甲已是生生拉着他出了战团。
来到楚升面前,他还是脑中嗡嗡作响,略一点头便扯住郑风随在贵人身后。
他脑盒只有戚自怡所述一句话反复作响,难以平息。
那掌门说:“不可让戚家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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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中,已是犹如鬼魅地狱,四处皆有刀兵作响,横七竖八无处不是尸首残垣。
双方的人手皆是混战在了一起,各处各院,都有人叫嚷厮杀,刀兵交击,痛呼喝骂,扰了此地佛门清净。
纵然是菩萨面前,也有尸首扑伏,鲜血蜿蜒殷红,触目惊心。
何方如恶鬼该杀,何方为正义之士...
如此种种,那些塑像都收在眼中。
先前是铁面袁方领众围杀刀匪,现在却成了对方反过来绞杀他们,他们成了螳螂,彼处暗手主使者实在是个老谋深算的黄雀。
若是佛陀有眼,或许会以慈悲心渡人?
可菩萨依旧低眉,目光中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也是,若是菩萨有心,他们又如何会落在这般场景。
所以说来,佛陀不可信、菩萨不可念、他人不可倚,对江湖人而言,唯一足以作为依仗的,只有他们自己手中的刀剑。
惨叫声、兵器撞击声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充斥在这深山老寺处处,夜风呼啸席卷血腥味消弭在山林!
楚升绕过一处庭院,面前又是如水的刀匪众呐喊震天。
他们人多势众,气势如虹,而众人已是稍有力疲,皆心中难安。
楚升将左右人的神色收入眼中,面上表情凝重。
“诸位,此番或死或生...”他扬剑高喝,眉宇间满是杀气。
“刀匪性劣,素来不知仁义。而今之计,不过杀出一条生路来,方可得生...”
“我等皆为神州英杰,怎可让刀匪小觑!纵然身死,也不可负我神州侠名!”
“杀!”
他的声音如钟如雷,在寺中鸣响不断,生生压下了刀疆声,对面刀匪呼喝之声。
这话也为众人压下了心中慌乱,有人本是裹足,也不再奔逃。
他们的目光望向为首的少年,他说的对,现在也只能拼死一战,也许才能绝地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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