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病房,竟还觉得浑身冒了一层湿汗。
严清浅,于她是无关紧要的人。但何湿衣对那个女子的重视,她是了解的。何少歇着那个女子,与司令闹过几次不愉快。
那位齐小姐,看着小小的年纪,却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果自己直接将这件事告知给何少校,保不准会惹祸上身。但是,如果要她装作不知道,她也是做不到的〖及至此,顾语今心里有了另一番打算。
自同何湿衣见过之后,清浅的对何湿衣已不抱什么寄望,心里开始筹谋着如何自救之法。
这日深夜,她本是睡的深熟〓约间听到外间打闹的声音,起身走近门边时,便见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来人进来二话不说,一同挽住清浅便往外间跑。房间外,那两个如同门神般的大汉,此刻已晕倒在地,陷入昏迷。
清浅本欲挣扎,见到门边栽倒的大汉,终是放弃。
那二人相携了清浅一路开车,风驰电掣№后紧追的汽车,也是咬牙紧跟的势头。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救我?”清浅坐在那里,终是忍不住,问向前面的两个黑衣蒙面人。
“严小姐,待会儿我们会将您送往钦港,到时候你便安全了。”其中一黑衣男子回头说道。
“是谁?是何湿衣安排的吗?”清浅心里猜测,定是何湿衣暗中派的人。
等了许久,那黑衣人却并不回话,清浅只当是他们已经默许∧里顿生出凄切:“你们这是要将我送出国吗?他怎么不来?”
“严小姐,您不要多想。何少胁有他的难处。”
“他的难处,我自然是知晓的……“清浅本欲说很多,但想想坐在车前的那两位,正是何湿衣的手下。便只幽幽叹了这一句。
他的难处,江山与她,孰轻孰重?
虽然,他还是想方设法的救了她,但终究为了江山,他可以舍弃她。
明白了这些,清浅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恨』是觉得,些许酸涩与空落。
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束。
车窗外,灯光皆寂。
清浅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一片荒原,荒原覆雪↓是荒原上奔跑的白狐,即使跑的再快,如与雪合体,但终究与白雪是不一样的。
她,终究不是陪伴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汽车开近肖记码头,在漆黑的夜幕中,还能分辨出码头附近一两个高大的建筑″浅漂移的思绪顷刻苏醒。
一直坐在驾驶位上沉默的黑衣男子,走下车,立刻便有一抹漆黑的身影从暗处奔来,凑上前去。
两人略交谈的一阵,那黑衣男子便又折返回来,同清浅说道:“严小姐,您且忍耐几日,等到了钦港便安全了。”
“你是要我同那个人走吗?”清浅看见暗处的那人,犹站在那里。
“嗯,您放心,这个牛二很妥当,他定能将您平安送往钦港。”黑衣男子说的极为重。
清浅本欲再说些什么,正逢车灯打亮,正好照在暗处那人的身形。黑暗中,可分辨出是一个很年轻的身影。
清浅心里存着侥幸,遂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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