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醒来时,眼前是陌生的房间。
房间昏暗,只点了一盏台灯』位清雅的妇人正坐在床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湿衣出去有一会儿,估计也快回来了。”妇人的微笑,令清浅觉得没由来的安心。
“您……?”清浅本想问些什么,可喉咙干涩的厉害,声音暗哑。
“口干了吧!来,喝点水。”何心婉赶紧转过身去给清浅倒水″浅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了许多,与何心婉讲起话来″浅刚刚醒来,头还昏沉的厉害,恍恍惚惚的,大多是何心婉在说,清浅在听。
“你姓严?你是湿衣的朋友吧?”
“嗯,夫……人,我……叫严清浅”说出这几个字,清浅已经觉得很吃力。
“真是好听的名字,长的也乖巧。”何心婉小心的帮清浅偎了偎被角。
“我是湿衣的母亲。”清浅隐约觉得,何心婉说到这里时,竟是有了些的犹豫,又似乎有些小小的欢喜″浅本已隐隐有些盐,但还是极力睁大了眼睛,适时的附和一句妇人的话。
“你好好睡,我去看看药好了没?”何心婉看清浅似乎是想要休息的样子,便准备起身。
“您……您陪我再说一会儿话,好吗?”也许,是许久没有见到何心婉这般温婉的人″浅觉的,就好似是遇见了母亲一般≮这漫漫冬夜,极想她陪在身边。
“好。”何心婉怜爱的拂过清浅颊边的头发,熨帖的动作,酥暖到了心间″浅迷迷糊糊的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时候,家里的奶妈,每天晚上临睡前都会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
“咚咚”敲门的声音急切而杂乱。来人似乎等不及房间里的人去开门,“砰”的一声门被推开。
“你出去。”何湿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暴怒。
清浅本想看清何湿衣的样子,但是眼皮沉重,却是怎么也睁不开。
“湿衣你怎么了?”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亮,何心婉看着背光里的何湿衣,紧抿着双唇,脸色冷峻。军绿的戎装上,有未及清理干净的落雪。
“她都烧成什么样子了,你还纠缠着跟她讲话。”清浅觉得有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顶上是比何湿衣的手更加冰凉的声音。
“你跟骆荣凯一样,都是自私自利之人。”一阵冷风,清浅觉的自己的身体被被子包裹着腾空抱起。抱住她身体的人,身子在微微发着抖。
“这么晚了,你要带她去那里—衣!”夫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清浅已经进入了黑甜的梦境。
“湿衣,你不要这样,严小姐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何心婉已经开始在哀求。
“现在不走,难道等着骆司令来害死她吗?”何湿衣满脸的讥讽之色。
“湿衣,你先放下严小姐,她这样会病的更重的∫向你堡,绝对不会有那样一天的。”何心婉几乎是强拉着何湿衣的衣服,阻止他出门。
楼上这样大的动静,一大帮子的丫鬟仆人都不敢上楼』有吴午和何心婉的贴身丫鬟庄姨,闻讯匆忙的赶了上来。
“何少校,您……”搞不清楚状况的吴午站在门口,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见眼前的何湿衣满身湿迹,衣裳凌乱,双眼带着满满的杀气。
“少爷,您这样闹,只怕严小姐会受不了的→看看她的脸。”庄小贤并不劝何湿衣,只是过去扶住何心婉。
何湿衣低头看看清浅的脸,的确是越发的烧红起来。顿了片刻,只得赶紧又将清浅放回到床上’姨喂清浅喝完药,就随吴午一起下楼去。房间里只事昏睡的清浅,呆呆看着清浅的何湿衣,和暗自垂泪的何心婉。
“我们明天就会搬出去。”何湿衣并不看何心婉。
“湿衣,发生了什么事?你遇到了什么难处了?我生了你这么大,没有为给你做一件事°就当是可怜我,你告诉我,让我帮你一次?”何心婉地语气是那么低,几乎低到了尘埃里,近于是在哀求。
何湿衣的脑子里,码头上发生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实,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前的事。可是,自己怎么会觉得,已经发生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想忘记←,从来不是良善的人,心里突然生出了邪恶的念想。
“您帮我?那么,我要您这一辈子都不要和骆荣凯在一起,你能答应我吗?”何湿衣讲着这样的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好,我答应你.。”何心婉听着那样的请求,本是打了一个寒噤。可是,抬头看见何湿衣嘴角微微的冷笑,那样的陌生↓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如果在这事的时月里,需要在湿衣与骆荣凯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她选择湿衣。毕竟于湿衣,她是亏欠的。
“您不用答应的这么急,我也只是跟您说笑□好断送了您的大好姻缘?”何湿衣嘴角依旧挂着浅薄的笑,眼神却不在清明,似乎蒙上了淡淡的浊气。
“不是的,我不是在敷衍你,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回临江。”何心婉害怕看着那样冷笑的何湿衣。
何湿衣看着眼前慌乱的母亲,眼神渐渐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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