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骆荣凯说着话,便头也不回的上去了二楼。
二楼空寂,走廊里铺着地毯,壁上的灯也还未及关。尽头的窗户,一撮儿亮光比得壁上的灯光更显清越℃荣凯的步子沉稳,一步步踱着,走到一处门前便退下来。
雕花木质房门上涂了一层洁白油亮的光漆,手指触到上面竟是说不出的光滑腻人℃荣凯犹豫了一下,并未敲门,而是直接握住玄铁把手,旋开了房门。
一室静好,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骆荣凯抬眼看向床上,骆川华的一边侧脸,隐显在洁白的棉被间。
只这一眼,骆荣凯便再也未曾挪开过目光←一步步,缓而轻的走到骆川华的床前。空气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屯。
骆川华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着♀么冷的天气里,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骆荣凯拿出随身的手帕,替骆川华拭汗,刚擦拭完,收回』见床上的骆川华突然惊起,猝然从床上坐起。
“醒了。”骆荣凯从容的收拾好帕子,沉声道。
“父亲。”骆川华刚被恶梦惊醒,耳畔突然传来父亲的声音,令他微微失神。
“好点儿了没。”窗帘还未拉开,一室昏郁℃荣凯站在床边俯看着骆川华,脸被隐在阴影里,辨不清喜怒。
“好多了,您怎么过来了,我本欲晚上过去官邸,也好见见何阿姨。”骆川华本欲起身,被骆荣凯拦住,便就着床边靠躺着,对着骆荣凯讲话的气度,是极恭敬有礼的。
“你不怨我。”骆荣凯定定的看着床上的骆川华,好似是想要在那张脸上找出一些不满。
“怨您?您指那一件?”骆川华语意清淡,看不出特别的情绪。
“娶新夫人……火车上的刺杀……几十年来对你不闻不问。”骆荣凯说的极慢,似乎每一桩都是极难开口的事儿。
“娶新夫人,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您是该找个伴儿了。刺杀,别人的私欲您并不能控制,况且,您也已经提前做好了预防,不是吗?至于您说几十年来对我不闻不问,其实,您给予我的远远比您所知道的要多※以,我并没有什么要怨恨您的。”骆川华说了这一通的话,微微有些气喘。
“你母亲把你教育的很好。”骆荣凯微微有些动容。
“但她始终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骆川华许久没有从父亲嘴里听到关于母亲的只言片语,不觉间微微动容。
“她得到了。”骆荣脸色未变,轻轻的说了一句,续而微微叹息。
骆川华则是极震惊的看向他。
“你母亲个性好强,我知道她是极消你继承司令之位的◆不是你心有所系,论才德稍加磨砺还是可堪此任的。”骆荣凯缓缓道来,仿若聊着平淡的家常。
“父亲,我辜负了您与母亲的厚望。”待骆荣凯提到”心有所系“之时,骆川华脸上一红,渐低下头去。
“你既无意此位,湿衣不可谓为不错的人选,你不会怪父亲厚此薄彼吧!”
“怎么会,父亲首先是锦远的总司令,而后才是川华的父亲。况且,我也认为大哥是极佳的人选。”骆川华这一番话,发自肺腑,句句情切。
“你能这样想,为父深感欣慰。”骆荣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欣然之色。
“参加完您的婚礼,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回国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骆川华眉头微蹙,饱含歉意。
“不要紧,我身边整日里呼啦围着一大帮子人,并不缺你一个,我倒乐见你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儿身子不好,你与她出门在外,都要各自珍惜才是。
“是,谢谢父亲成全。”骆川华重的点头,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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