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议,便又继续心地问道:“老夫人累了吧?不如奴婢扶您进去休息一下?”
老夫人却没有理她,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出去!”
贺嬷嬷伸出的手猛地缩了回来,抬起头心地看了一下老夫人的侧脸,暗暗叹了口气,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老夫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和表情,唯有袖子的越抓越紧,连指甲将掌心扣破了皮都不自觉。
三十年了,君仲博,自己的丈夫,自己情根深种的爱人,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她对他一见钟情,而他的心里却只有他青梅竹马的妻子,她恨,她不甘心。
所以当年一气离开都城后,为了报复他,也是为了报复自己,她在回到家里没多久,便与当地的一个垂涎她已久的纨绔公子好上了。而且,还是故意暗地里交好,明面上一直没答应与他成亲。
两人暗渡陈仓了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那纨绔公子便在一次醉酒后掉入池塘溺水死了,而自己没过多久,便发现竟已身怀有孕。
虽然离开了都城两年,她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君仲博,那时的自己已经入魔。在知道自己身怀有孕之后,一个报复的计划便在自己心里酝酿。她去求了疼爱自己的父亲,让他以巨额的嫁妆,与君仲博的母亲达成一致,给君仲博施压,最终嫁进了君府。
嫁入君府之后,自己便使手段爬上了君仲博的床,后面又下毒让那个贱人慢慢重病而死,而自己也终于在君仲博母亲的帮助下,如愿以偿地当上可君仲博的正房夫人。
虽然君仲博伤心于那贱人的死去,终日颓然,但她始终相信,凭借她的手段,他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可惜,好景不长,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多久,君仲博便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自己怀孕的秘密。
那一刻,面对君仲博鄙夷,痛恨的眼神,听着他扬言要休弃自己的言语,她瞬间便疯狂了,她记不起她是怎样将那个花盆砸到他的后脑勺上的,只记得等到贺兰一脸慌张地跑进来时,君仲博已经倒在血泊里,地上的一摊血不断地往四周蔓延,一直蔓延进她的眼里,脑里,心里,直到今天,还是没有散去。
之后,她瞒过了所有人,依然稳居君家夫人的位置,君良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君府的后人。
而君仲博,却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晒了一日的太阳终于敛去了些许热气,缓缓西落。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夜幕,如魔术师一般,覆满大地,给大千世界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
贺嬷嬷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裳,悄悄从后门出了君府。
待她稍稍走远几步后,浅夏从靠近门口左边的一颗大树后闪身而出,悄无声息地跟在贺嬷嬷的身后。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贺嬷嬷在一间不起眼的平房前停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才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又反手关回了门。
浅夏从暗处走出,纵身一跃,便悄无声息地到了屋顶上,她把正中间的一块瓦片心的移开,伸头往屋里看去。
却见屋子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方桌和木床,木床上卷缩着一个被绑住双手的婆子,婆子的双眼被人用一条布巾遮住了,她听见有人走进来,便条件反射地往里头缩去。
贺嬷嬷轻手轻脚地往那婆子的地方走去,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泛着锋芒的刀。
眼见着贺嬷嬷已经走到了床边,浅夏正想破瓦而入,却见贺嬷嬷将手中的刀往那婆子绑着的双手那里一勾,又往她的脚上一勾,便把绑住那婆子双手和双脚的绳子割断开了。
那婆子的双手得了自由,急忙将挡住眼睛的布巾一把扯掉,她看见面前的人,颤抖着声音问道:“贺嬷嬷?你……你来救我的吗?”
贺嬷嬷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一袋碎银塞到她手里,“田嫂子,你快走吧,离开都城,有多远有多远!”
田嫂子愣住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贺嬷嬷却不再管她,转身就欲离去。
田嫂子这才反应过来,急急从床上爬了下去,“贺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我离开都城?红果呢?红果在哪里?”
贺嬷嬷脚下的步子迟疑了一下,半响白低声道:“红果得罪了大姐,已经呗大姐打死了,如果你还想活,便快走了,不然你的明也保不住了。”
完便再也没理她,快步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
田嫂子听了这晴天霹雳,半响都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来想要去追,却奈何被关得久了,双腿都是麻的,没走两步便跌坐在地上,又哪里还追得上。
浅夏在屋顶上看了,黑溜溜的眼睛转动了几下,便直接掀了屋顶,跳进屋里,然后对着还未再次从一连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田嫂子一个手刀打了下去,田嫂子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浅夏咧了咧嘴,直接梁这个清瘦的田嫂子往肩上一扛,便离开了屋子。
半个时辰后,浅夏将田嫂子往若楠院一扔,才对着若兮道:“姐,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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