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廿七。
乃是尧王爷纳侧王妃的日子,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因对方是安丞相家中长女,两家联姻倒是引得百姓热络非凡。
将军府内。
砚知坐在院中翻看着书籍,听着院外人们高声喝彩,鞭炮不断的声响,却没有半点儿好奇。
欧阳勋自打得到楚尧纳侧妃的消息后,面对砚知,整日整夜就每个好觉。
这不,今日就是侧王妃进王府的日子了,他更是提心吊胆。
这一来砚知的住处,见着她坐在院中,外头热闹的声音长久不绝,就像是生怕被砚知知晓了什么一般。
欧阳勋故作不知情的样子,摆摆手挥掉从院墙外飘进来的烟雾,满是嫌弃地说到:“真的是,什么时候本将军还当真要向皇上举报一番,这放鞭炮的习俗当真不妥,瞧瞧,这吵得人都没法睡个好觉便也罢了,烟雾缭绕的,真是呛人!”
砚知聚精会神地看着书,就好似丝毫没有听到欧阳勋说话的声音一般,引得欧阳勋更是心虚。
他又走进了两步,见着砚知神色并无一样,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接着又开口好心地向砚知提醒了一句到:“喂,小丫头,你不觉得呛鼻吗?还坐这儿看着书,回屋里去吧!”
说完,他正欲伸手将砚知拉起来时,砚知却先一步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接着是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欧阳勋。
她清澈的一双墨瞳此时透亮无比,就好似能看穿欧阳勋的心思一般。
欧阳勋第一次发现,原来撒谎是这么一件难熬的事情,即便面前站着的只是一个小丫头骗子,却还是会满是心虚。
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正要开口问砚知“怎么了”的时候。
砚知又轻声向他询问到:“安丞相家中的长女,可生得貌美?”
欧阳勋一怔。
稍显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砚知。
一股脑的,许许多多的念头一并冒了出来。
这丫头是已经知晓了吗?不可能啊?她一直都在将军府内,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兴许是巧合?
那他又该如何回答?
若是这丫头当真知晓了呢?
那她此刻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连串的问题在欧阳勋的心底浮现了出来,他观察着面前的砚知,可属实难以从她此刻的表情上察觉到她的情绪。
半响。
他也只是明知故问地回应了一声:“啊?”
欧阳勋这个反应并没有让砚知的表情上有明显的变化。
或许她早就预测到了欧阳勋会在她面前继续装傻一般。
她也不恼怒,继续开了口到:“今天的确是个不错的日子,可惜没在王府里亲自迎接新妹妹的到来。”
她语气飘渺,好似忧郁落寞,又好似满怀期待。
欧阳勋当真是看不懂了,这女人的心思何时竟这么难猜了?
只是他更意外的是,他有意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怎么到头来这丫头竟还是知晓。
“你……是何时知道的?”欧阳勋小心翼翼地看着砚知的神色询问到。
砚知微微一笑,嘴角好似带着一丝苦涩,可欧阳勋再细细看去,却又捕捉不到苦涩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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