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摆着三个团蒲,却只有一个中年道士盘膝而坐,身后立着二道士,左右两侧也各立着一列四人的道士队伍。
唯一坐着的道士年约五十,清瘦,留着两撇八字须,左手搭着佛尘,忽视掉拂尘看面相颇似古私塾先生,他的面前摆着张小桌几,几前设两团蒲。
华静扫量前方一眼,无诧异无震惊之色,目光沉静,步伐从容。
殿内众道士微微侧目,见一位修士随同门而来,他浅灰色西装配杏红色衬衫,墨黑西裤,有着修士们的清雅风骨,又有几分清贵之气。
他斜背着一个小包,怀中横抱着的女子长发自他手臂后垂落,如一匹垂持着的黑缎,光彩照人;她裹在白色毛领的红色披风里,只露出一点侧脸和怀里抱着的布娃娃。
岁月静好。
看到他们,道士们感觉到的便是俗世间岁月静好,现世无忧的安适。
抱着心上人的男人一脚迈过门槛,目不斜视的走到桌几前,轻手轻脚的将小女人放于地面上。
当她双足立地,一身气势再也掩不住,那浑然天成的贵气,优雅的身姿,宛若一只仙鹤横空而立,周围的烛光黯然失色。
可她微阖双眼,形如入定。
也在此时,她轻轻的启目,那长长的似刷子似的浓密弯翘的眼睫向上拉开,似一幅图徐徐展开,优美的令人暇想连翩,随之,露出比清晨叶尖上凝聚出的春露还纯净的眸子。
俏脸琼鼻,朱唇明眸,静若处子,润如美玉。
那一刹的气息所展现的即是那月下之深谷幽兰般的空灵,朝阳映照着的海边云霞一样的明亮,九重天界滋生的仙露般的高洁。
偌大的大殿内忽然沉静,连人的呼吸都轻若难闻。
一目如电,疾掠而过,墨泪淡定的一撩披风,一步跨过团蒲,又如轻风拂过树梢一样的轻飘飘的坐了下去,大刺刺的落坐于团蒲之上。
道士们只看到女子从红色披风里伸出一只小手,再之便见一片红色飘动令人视野一片恍惚,等定眼,便见女子已不请自坐,那气势那姿势不严而威,无怒自威。
这小女人,淘气!
原本想扶一把的华静,在眼前一花后见人已不客气的入坐,心头浮过一缕笑意,也依葫芦画瓢,前迈一步,稳当当的坐下,小女人竟然不想给对方面子,他绝对不会扯她后腿的,更不会干那种长对方威风,灭自己锐气的事儿来。
无礼,傲慢!
道士们心底划过一丝鄙夷。
无人出声。
墨泪坐如磐钟,对于众道士们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轻轻的抚弄怀里的小熊猫,过了约三息功夫,轻轻的叹息:“静,渴了。”
主家想给人难堪,连奉茶的礼仪都没有,华静“嗯”的应一声,翻出斜背着的小包,取出一只保温杯,拧开盖子,侍候着小女人喝药汤。
瓶盖拧开,灵气四溢,犹如百花开放,满室芬芳。
道士们惊讶的抬眸,飞快的斜视一眼又微垂双目,。
而一男一女视众道如无物,兀自做自己的事,男子照料着女子喝完自备药汤,拿出一块一角好似绣有花的手帕给她拭嘴角,眼神温柔。
“太黑了,有伤视力。”她嗌出一声咕咙。
当众道眼角视线斜瞟,只见女子另一只掩在披风里的手伸了出来,瞬间,一片光华乍放,满室亮如白昼。
他们看清了,她手中拿着一颗比鸭蛋还略大点,圆溜溜珠子,外面以铂金白银圈住,拴一条细长的线。
又顽皮。
华静宠溺的刮一下小女人的脸,收拾好帕子,将夜明珠系在她披风的带子上,他知道,这一颗不是去年在古修家族聚会夜出现的那颗,此一粒更大更圆,光华更柔和。
钟氏家族收藏的宝贝一件比一件珍贵,他见得多了也习以为常,哪怕哪天小女人丢个某时代某国的玉玺出来他估计也不会眨一下眼。
他觉得拿夜明珠照明什么的真的不奇怪,他家小女人睡房里还摆着价值连城的两座玉山,那可是内含水胆的宝贝,市场哪怕出巴掌大一块也会争得头破血流,钟家却拿整块雕成山,现在还搬出来放床边当摆设,目的只为让小女人睡得安稳,由此可见钟氏家族家底有多深厚。
相比较他的淡定,道士们便没那么好的定力了,虽然没人出声,没人发出惊疑声响,那一刹,他们的呼息与心跳却出卖了他们,微微紧凝的呼息,略略加快的心跳,无一不显示着他们心底的惊讶。
就在他们被震了一震的当儿,猛地,清悦动人的嗓音又响了起来:“道长,你虽是位开光期修士,尚做不得主,请后殿那位僻谷圆满期的道长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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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a,无广告免费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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