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混战之时,宁采臣便立刻抱着头躲到了某个角落,可那几个白脸女人的招数好生凌厉,毒针暗器四处翻飞,误伤了不少挖矿奴隶。>
待得头上方巾都被一根激射的毒针打落时,宁采臣知道这里是呆不下去了。>
可场上交手如此激烈,哪里能免受池鱼之殃呢?宁采臣看见了眼前的梯子。>
我先爬上去,等黎女侠她们胜了,我再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宁采臣手忙脚乱的爬了上来。>
可一上来,他却发现不对劲。我,我怎么爬错地方了?先前进来的洞口起码丈余高,可眼前这个却只有一半大,而且洞内竟隐约有灯光?>
甚至还有奇怪的>
“哗哗”声传出来。自己走错了,那这里面又有什么东西?宁采臣心中一阵发毛,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这洞里随便来个人,杀自己都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万万不能乱闯。>
言念于此,宁采臣二话不说便想溜回去,可溜了几丈,罗问眉的尖叫响起:“万毒阵!”随后一阵紫黑色的毒烟便瞬间爆到了宁采臣脚下,不过一瞬间,他还未反应过来,便手脚一麻。>
好像有一团极厚的毛巾掩住了口鼻,呼吸立刻变得困难起来,从口中直通气管,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手脚发木,就像窒息时的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发出饥渴的呼唤:“吸气吧,大口的吸气……”但宁采臣却知道自己绝不能再吸气了,可这世上哪有不需要呼吸的人?>
他仅仅憋了数息,脸色便已涨红。这样绝非长久之计。随着窒息感和麻木越发严重,宁采臣吃力的抬头看去。>
被歹人杀了也比现在死了好!他狠狠一咬牙,便朝着头顶拼命爬去。>
“呼呼呼……”终于到顶了,此处暂时没有被毒雾侵蚀,宁采臣毫无形象的躺下,贪婪的张开嘴,大口呼吸起来。>
但好景不长,刚歇了不到片刻,整个岩洞却突然间轰隆隆响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机关被触动。>
然后宁采臣前方的洞窟顶便是>
“咔嚓”一声,随后一扇厚达数寸的大石门猛的落下。要知道,这石门俗称>
“断龙石”,起码重几千斤,便是武林高手也没几人能抬起,何况不会武功的宁采臣?>
想起身后仍在不断扩散的致命毒雾,宁采臣立刻狼狈的一滚,赶在石门封死前的最后一刻钻了进去。>
“轰!”石门落地,沉闷的声音仿佛猛兽低吼,一瞬间,宁采臣竟莫名想起了以前看过的驯兽表演,那些人养了很多狮熊虎豹。>
而现在,自己被关入了兽笼。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怯懦,宁采臣一掌打在了自己脸上,责备自己道:“子曰过,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宁采臣,你既然身正影直,岂能惶惶不安?”子果然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站起身来,郑重的整理了一下衣冠,便雄赳赳气昂昂的向下方光源处走去。>
下一刻,他绊倒了一个小槛。>
“哎哟!”宁采臣一个踉跄,整个人便如同一只皮球般滚向了洞窟深处……一路滚下,期间他不知道擦上了多少嶙峋碎石,口中连连呼痛,直到邦的一声撞在一块大石上,晕了过去,这才没了声音。>
朦朦胧胧中,宁采臣终于滚到了这个洞窟底部,一股淡淡的芳香钻入鼻中,他吃力的张开眼,发现这里似乎是某人的卧房。>
两丈见方的房中放着一个极大的木盆,水气氤氲,角落是一张小小的床,一件艳红的衣裳凌乱的扔在床上,旁边的梳妆台上,放着几张薄薄的面具,梳妆台另一侧,则有一道紧闭的门户,不知通向何方……这是哪里?>
宁采臣脑中仍是晕乎乎的,四处打量一通,发现自己落下之处,竟是一道暗门,可不知为何,这道暗门竟没有关闭,自己才不受阻拦的落入了房内。>
房间好像没有人,宁采臣刚想起身,可方才一阵乱摔,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他奋力挣扎几下,却也无济于事。>
可这么躺着却也不是个事儿,宁采臣眼光一扫,看见了那个大木盆。他吃力的挨过去,探出手来抓住了木盆边缘。>
“嘿!”宁采臣一拉,终于挺起了身子,勉力将脸颊搁在木盆边缘后,他呼呼的大喘起来。>
这一跤可真是去了半条命,宁采臣心中叫苦,可他忽然一愣。木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再度睁开眼睛,然后便一个激灵,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倏地坐了起来,以手支地后退数步。>
宁采臣饱读诗书,在书中,他游说诸国,大梦春秋,见过北冥化鸟而飞的大鱼,看过逐日而死的巨人……照理说,他该是很有见识才是。>
可他从没见过脱光了的女孩子。水汽蒸腾的木盆中,坐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
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发乌,呈现出几分病态,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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