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符印之甲,据说是上古时为了封印镇压邪祟之物的秘术存在,并非寻常人能随便穿戴的。”崇渊忽然神色一沉,看着龙日狂阳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疑惑,他沉声问道:“却不知狼主为何会穿着这样一副盔甲呢?”
“你的废话太多了!”龙日狂阳沉声道。
“狼主甲不离身,莫非是因为蛮族流传千年的血脉之力会不受控制的缘故吗?”崇渊语气含着试探之意:“这副盔甲穿上容易,但若想要脱下来,想必却很难吧?”
龙日狂阳脸皮忽然一阵抽动,他脸皮狰狞着冷冷道:“收回你那些无谓的猜测吧,我们的胜负还没分!”
崇渊忽然沉下神色,仿佛在做一个决定。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却很低沉:“原来狼主身上,也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他嘴角忽然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龙日狂阳脸色一变,浑身暴戾的杀气狂涌而起。
崇渊却气定神闲地朝蚩炎那边瞥了一眼,忽然又轻笑着自语道:“原来如此……”却是欲言又止。
龙日狂阳的脸色更阴沉了,他左手握拳,一股浓郁的青黑气息从他盔甲内弥漫而出,仅仅只是一股气息,却已经充满着另一种狂暴无伦的压迫之势,令人不敢正视。
这种神态的转变,并非出自他的斗志,而是杀机。
不知不觉,龙日狂阳竟然真正的对崇渊动了杀心!
“罢了,罢了。”崇渊眉头一皱,忽然轻叹道:“狼主,你我二人若继续下去,只怕会落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无论谁胜谁负都将毫无意义,此战不如你我就算平分秋色如何?”
龙日狂阳拳上劲力微收,眼中却依旧戒备不减。
崇渊心思敏锐,早已暗中察觉到自己已经在无意之间触及到了龙日狂阳身上隐藏极深的某种逆鳞一样的禁忌,这才导致对方对他生出了强烈的杀机。
相比于个人修为的武技搏杀,崇渊的城府才更尤为深沉难测,他捕捉到了龙日狂阳的杀机,这显然是一件非常危险且致命的事。但这种危险对崇渊这种人来说,却同样是一个机会,一个掌握龙日狂阳弱点的机会。
一个人如果有不想被别人知晓的秘密,那他就一定会有弱点。因为秘密本身就是一个弱点。
对于能擅长洞悉别人弱点的智者来说,掌握弱点就是掌握机会,就是一种能控制别人的绝佳手段。
所以崇渊立刻主动示弱,并且态度极为诚恳。
龙日狂阳虽是蛮族人,可他却有着与其他蛮族人截然不同的头脑和智慧,从两人交手至此,他对崇渊的实力已经有了很直观的了解,并且内心暗中也充满了震撼。换言之,这位名动北荒的风炎部之主,基本已经认可了来自遥远西境的陌生人的个人魅力与实力,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能与他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龙日狂阳在刹那间心念急转,他非常认真严肃的估量了摆在眼前的局势——己方有三百骑兵,表面上占据着人数优势;而对方虽仅仅只有两人,可是这两人却有着不能以常理视之的可怕实力。就单以蚩炎而论,在场的三百骑兵或许并不如何清楚,可龙日狂阳却心知肚明,蚩炎在十年前就拥有着能与他相争的不俗能为,如今时过境迁,蚩炎的实力已然增强不止一倍。而那个年纪更轻的崇渊,实力更胜蚩炎太多,此时若真想一举杀掉崇渊,三百风炎骑兵绝对不能对他们产生致命的威胁,因为冲锋陷阵的战场和武道高手的搏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战场是谋略和用兵之法的博弈,高手搏杀却是全凭个人武技修为。如果没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和用人命去消耗两个武技高手的觉悟,那这样的选择显然是得不偿失的下下之策。如果是三百骑兵对两个寻常高手,那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结果。可若对上一个同样拥有蛮族血统且蛮力无双更有至强防御在身的蚩炎,以及一个拥有莫测高深的秘术和武技的崇渊,那三百风炎骑兵便没有绝对的人数优势。而一旦将两人逼上绝路,龙日狂阳加上三百骑兵纵然有能消耗拼掉他们两人的可能性,但后果就是要付出失去所有骑兵性命的惨烈代价!
但就目前崇渊表现出来的态度,这种极端的情况是完全没有必要也没有实质意义的。
但崇渊那似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却让龙日狂阳很不舒服,犹如芒刺在背。他也同样能察觉出,崇渊是一个极为难辨可怕的人,他的难缠不止是他那一身诡异的武技秘术,更是他的心机和城府。
虽并不能确定崇渊是否已经真的察觉出了自己身上的隐秘,但龙日狂阳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崇渊的目光下,仿佛已经变得一丝不挂。而就是这种复杂古怪的感觉,才让他猛然起了必杀之心。
杀心虽起,但到底要不要杀,能不能杀,杀与不杀的结果和后果,才是一念之间最重要的选择。
龙日狂阳转念间便已权衡好利弊,见崇渊主动收势,他便也有了停手的意思。可他却依旧保持着极强的警惕性,目光紧紧盯在崇渊的脸上。
崇渊见此,忽然深吸一口气,随即浑身血雾尽收,脚下咒印之阵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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