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怒气冲冲,对着跪伏在地、颤抖不已的李永贞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李永贞吓得魂飞魄散,身子筛糠般抖个不停,嘴里连连告饶
“九千岁息怒,小的也是刚刚得知此事,小的一刻也不敢耽误啊。”
魏忠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否则只会让局势更加糟糕。
他捡起地上的奏折,一页页翻阅,脸上阴晴不定。
“这些奏折都是谁呈上来的?”魏忠贤的声音蕴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李永贞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九千岁,这些都是朝中大臣们联名上奏的,其中不乏一些平日里与您交好的大臣。”
“哦?”
魏忠贤眉头一挑,眼中寒光一闪,“平日里在老夫面前一个个低眉顺眼,装腔作势,一个二个的装孙子,一点风吹草动就全跟老夫过不去!”
“回九千岁,是小的办事不利,可是小的们该使的手段都使了,还是平息不了啊!”李永贞这会儿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是妄图联手扳倒老夫不成?”魏忠贤的声音中透着森然之意,目光如炬。
李永贞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生怕引火烧身。
魏忠贤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将丢在地上的奏折狠狠地用脚底碾压:
“哼,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跟老夫作对!老夫在朝中经营多年,岂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所能撼动的?”
言罢,魏忠贤缓缓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深知此次事态严重,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田尔耕!”
魏忠贤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寒夜中的惊雷,震得空气都为之一颤。
田尔耕心中一凛,连忙躬身回应:“卑职在!”
“你即刻动身,务必查探清楚,这些奏折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一旦查出,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段!”
魏忠贤恶狠狠的说道,一双眼好似能够将人吃抹干净的雄鹰,不禁让人心生打寒。
田尔耕迟疑了片刻,似乎正在思考这话究竟合适不合适。
面对魏忠贤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他斟酌了一番后回话道:“属下认为,这人或许就是当今圣上。”
话音未落,魏忠贤勃然大怒,他粗眉一横,好似雷公在世。
“什么!当今皇上?听你这么一说,倒真有这么个可能,若不是他默许或者说了点什么,这些朝中大臣又怎敢如此肆无忌惮?
好歹毒的皇上啊!这是要了老夫的命了!先前还故作姿态,赐我那外甥免死金牌,美言曰不会轻启杀戮,呵呵呵,一个毛小子竟然玩弄起老夫来了!”
魏忠贤非常清楚,这朱由检是一面给自己戴高帽子,给他们魏家荣华富贵,也好放松警惕,而另一面则暗中斩去他的羽翼,让他动弹不得。
“什么铁券丹书,免死令牌,这一手果然毒辣,老夫差点就上了他的当了!”
明明是步步紧逼,要将他逼入绝境,可他还偏偏要自己强颜欢笑,感激皇恩浩荡。
念及此处,魏忠贤不由得唏嘘一声。
他这般年纪心思就如此缜密,当真是可怕。
莫不是谁给他出了个主意?
见魏忠贤这会儿苦恼的紧,田尔耕不由得给他提了一个醒:
“崔大人这一离去,朝堂之上顿生波澜,那些平日里对九千岁心怀不满之辈全跳了出来!此举无疑是九千岁向群臣释放的信号啊!卑职斗胆,恳请九千岁速做决断!”
“这……”
魏忠贤沉吟不语,心中自是明了该出手时便出手的道理,只是此事风险难测。
即便他权柄在握,在朝中有一定地位,可他必须得要承担失败后的后果。
魏忠贤思索再三,始终也拿不定主意。
田尔耕见状急了,连忙催促道:“九千岁,属下们的身家性命都在九千岁您身上,当断不断反而会受其害。”
魏忠贤的目光在昏暗中闪烁,心中权衡着利弊,“可若是让东厂里面的人进攻,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如此反倒容易坏了大事,倘若要让宫里边的锦衣卫出手,或许……”
魏忠贤来回踱步,开始盘算整个计划。
终于,在经过一番漫长而痛苦的抉择后,魏忠贤停下了脚步,。
“罢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田尔耕,以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明日一早皇上早朝的时候,你就集合锦衣卫埋伏在观德殿前,
等皇上退朝回宫之时,你就把他给杀了,明白了吗?”
田尔耕喜上心头,连忙抱拳,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振奋:
“是!属下的每兄弟都受九千岁恩宠,无论是锦衣佥事还是别的将领,只要九千岁振臂一呼!保证万无一失!”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魏忠贤的话语简短而致命,
夜色如墨,深沉而寂静,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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