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仙门做准备。
或许很快,或许需要一些年头。
但依雷俊对楚羽的了解,对方也是个有相当把握才会动手的主儿,此番闭门静修,当有所得。
封霆禀报过之后,告退离开。
洞天内雷俊跟元墨白提起:
“萧春晖居士在儒林大千世界那边,成功臻至九重天五层圆满的境界了。”
元墨白:“距离他当初臻至九重天平天下之境,还不到四十年?”
雷俊:“嗯,三十五年左右。”
元墨白:“儒家厚积薄发,名不虚传,想来当中还有他新开一脉所学,得天地自然反馈帮助之功。”
雷俊颔首:“弟子也以为当是双管齐下的功劳。”
萧春晖昔年滞留七重天、八重天良久,以至于从前很多同辈甚至以他为师的后辈,反而后来居上越到他前面。
而他不为所动,只静心钻研自身学问。
其本人修为天赋便惊才绝艳,待到学问初有所成,便顿时如龙入大海,再无所碍。
当然,他眼下新成九重天圆满,距离继续向上,还需要继续积淀。
虽然注定追不上萧雪廷、沈去病、楚羽他们了,但短短三十几年内突飞猛进,已经超过他长兄萧航,追上方岳和孟少杰。
“时光荏苒,人事变化,当真令人目不暇接。”
元墨白语气虽然感慨,但面色如常。
他看向雷俊:“掌教,我们继续?”
雷俊:“请师父赐教。”
元墨白登仙后的道景玄垣展开。
银河所化城关星光璀璨之余,兵戈肃杀之气横溢。
雷俊在旁静观。
而在他和元墨白的银河城关之间,同样有星光涌现,然后构筑成又一个新的身影。
时光悄然流逝。
雷俊不断积累自身。
直到某一日,他平静同元墨白说道:“师父,弟子准备外出一段时日,四下走走。”
“掌门和府中其他人,会同九天十地各方同道,在九天十地和人间已经做好相应准备。”元墨白面上微笑更浓几分。
他向雷俊一礼:“恭祝掌教功成。”
“借师父吉言。”雷俊还礼,然后告辞离开,出了三清三宝洞天。
他确实漫无目的般,在人间和九天十地里四下随意走动。
既不像当初洞玄登仙时有规律,按照自己人生一路行来逆走顺走。
也不像洞玄太微登临仙境二重时坐关不动静修。
雷俊眼下便如随意闲逛一般,足迹遍布四方。
九天十地,他并非全都一定要个个走到。
行至何方,随心所欲,亦无行程日期安排。
仿佛游山玩水般,雷俊在九天十地大千世界走了一年多时光。
冬去夏来,他即将迎来自己一百七十岁生辰。
某一日,他忽然放慢了脚步,驻足于人间,俯仰天地,静观不语,头顶十色鹤盖五彩光辉流转。
在雷俊脑海中,行遍大千世界,积累下众多碎片般的景象,这时齐齐汇聚。
这一刻,他仿佛逆时间长河而上,直达上古。
甚至越过了天界、地界分裂为九天十地的景象,继续一路向上。
脑海中的景象渐渐变化。
天、地、人三界由分立,仿佛欲要渐渐归一。
倒放的景象渐渐停下。
雷俊心知,那是上古初年的时代。
开天辟地,三界初分之时。
向前,是宇宙混沌,先天之先。
后世有部分人将之描述为太古,以开天辟地三界初立作为太古、上古之分野,但亦有人认为开天之前,时间、空间皆模糊不明,难称为“古”。
自开天辟地以来,方是人世。
而在那上古时代,亦是先天神圣同后天生灵并存混杂的混乱时代。
及至最顶尖的先天神圣陆续超脱,不存于世,皇天渐渐奠定天宫,三界规条越发完善,已经模糊不清的历史亦随之渐渐清晰起来。
雷俊便在这时代与造化顺行、逆行的浪潮间,迎来仿佛当初开天辟地,三界分立般浩大而又荒古的天堑劫难。
雷俊没有与之对抗较量亦没有躲避。
他仿佛变成一张巨大的黑白太极图,坦然迎接这一切,随时代和造化的浪潮起起伏伏,全不受力。
初时,雷俊仿佛顺水而动的游鱼。
其后,他仿佛江河浪潮飞溅而起的水花,短暂迸发,复又落回水中。
末了,他仿佛同时代和造化的浪潮化归为一,不分彼此。
他即是时代与造化的浪潮。
洪峰自宇宙天地间滚滚而过。
所经之处,星河间的太微垣,化作紫微垣。
定住中枢不动的群星,周转整个宇宙苍穹。
当年雷俊天市垣变太微垣之际,凡八重天境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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