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烧成了灰。
何家庆长出一口气,心头如释重负,回身向苦婆婆拜谢。
苦婆婆笑道:「还行,今天你是真敢上,多少能让我看出点本事,我问你,你去汽水窑想做什么?」
何家庆道:「那里有一处内州入口。」
「你去内州想做什么?」
「我想把火车前辈给救回来。」
苦婆婆仔细盯着何家庆:「这话当真么?」
何家庆点点头:「千真万确。”
「算你还有些良心。」苦婆婆点点头,总觉得这话不太可信。
会议室里散落了一地的手,苦婆婆捡起一只仔细看了看:「这只手挺特殊,和其他手不一样,
不像是活人的手。」
何家庆端详片刻道:「这应该是某位工修做出来的。」
「这不像是普罗州的工法。」苦婆婆从伤口里拿出了蜡烛,随手一挥,把笑千手留在地上的手都烧了个干净。
何家庆有点心疼,这些手对他来说大有用处。
苦婆婆问何家庆:「刚才你拿走了笑千手一半肺子,藏哪去了?」
何家庆一甩袍袖,正要把肺子拿出来,苦婆婆摆摆手道:「你要有用处,就自己留着吧,你的右手该怎么处置?」
何家庆的右臂被笑千手抽了筋,想要复原,难度有点大。
货郎那里倒是有生筋的膏药,可何家庆不敢去找货郎。
苦婆婆应该也有办法,但她性情古怪,要直接相求,她也未必愿意出手。
还有另外一条路,何家庆也曾走过:「看来只能去三头岔断续山,碰碰运气。「
当初他断了一只手,就是去了三头岔,才长出来的,这话说的也挺可怜,何家庆还以为苦婆婆能帮他一把。
没想到苦婆婆说道:「也好,去三头岔历练一下,或许还能有些长进。」
苦婆婆走了,何家庆连声长叹。
叹过之后,还得抓紧时间做正事。
刚才那仗打的惨烈,但动静并不大,公司大楼里没有其他人察觉,何家庆拎起了奄奄一息的谢俊聪:「你回鬼手门一趟,把大小钳手都叫过来,告诉他们当家的换人了,换成钱桑雪了。」
谢俊聪点了点头。
何家庆又道:「回去之后,立刻办事儿,别到处瞎走,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谢俊聪艰难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影业公司。
两个把风的,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路边,还在外边站着。
看到大当家的出来了,这两人迎了上去:「当家的,事情办成了么?」
「成了。」谢俊聪微微点头。
「当家的,其他弟兄呢?」
谢俊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问。
两个把风的见谢俊聪走的艰难,赶紧扶着谢俊聪,回了鬼手门老巢。
何家庆把钱桑雪送回了她自己的卧房,随即又去会议室,把盗修们的尸首送回了自己卧室。
等把会议室打扫干净,何家庆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了笑千手半个肺子,放在了桌上。
他拿了一顶前进帽戴在头上,从帽子里扯出一根导线,接在了蓄电池上。
他又拿了一块磁铁,含在了嘴里。
一切准备就绪,何家庆打开了前进帽上的开关,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十分钟过后,何家庆关掉了开关,吐出了磁铁,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响。
笑千手的肺子没了,不知去了何处。
何家庆趴在地上,又咳了一会,咳出了两颗玄蕴丹。
「好东西,好东西呀!」何家庆感叹一声,走向了一名盗修的尸首。
在何家庆的印象当中,这名盗修的修为不低,炼玄蕴丹是不可能的,但是想炼出来几枚金元丹,应该不在话下。
谢俊聪回到了鬼手门老宅,歇息片刻,安排人赶紧操办酒宴,他要把掌门的位置让给钱桑雪。
这事儿可不能含糊,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何家庆手上着。
两个把风的累了一夜,各自回家歇息去了。
负责守门口的那位,到了住处,刚一躺下,忽然觉得头皮有点痒。
他抓挠了两下,头皮突然破了,一只手,从他脑壳里伸了出来。
:贼心不死,还真就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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