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各舰舰长纷纷趴在船舷处,朝着旗舰的方向张望道。他们不明白,眼看着就要靠岸了,为什么军座要下令停船。
前方鸟船上的舰长拉过来几个年轻人,这些人只穿着短裤,显得有些精瘦,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四肢修长,并且身上都是腱子肉,光从体型来看,就是游泳的好手。
“下面有水手反映船桨碰到东西了,我现在命令你们下去看看。”舰长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道。年轻人点点头,招呼了一声,数道黑影立刻从船舷处以跳水的姿势一下子扎入了漓江之中。
这些正是兴华军中的疍民水手,关键时候,就需要他们发挥作用了。这些水手嘴里衔着短刀,不带其他任何装备,先进入水中查探。
年轻人们一个猛子扎进江中,舰长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江水里。疍民之所以能被称为水上民族,正是因为一些特殊技能,比如在夜晚的水下,一般人即便是睁大眼睛,也看不清东西,但是疍民因为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便是黑夜里,也能借着透过水面的夜光,看清楚数步之外的东西,虽然不远,但是比起一般人来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他们围着鸟船周围百步以内的范围进行查探,七八个疍民从各个方向进行摸索。猛然,领头的年轻人看见水底仿佛有个黑乎乎的物体。要知道,漓江不过是珠江流域的一条支流,所以宽度和深度都不大。
后世全球水资源枯竭,漓江水位有所下降,但即使在明末时期,漓江的平均深度也只有数米,除了在一处名为死水湾的急湾处,深度达到二十米之外,一般情况下,都在五六米的程度,而后世的漓江,一般只有三米的深度,而且江水清澈,后世渔民往往采用最原始的捕鱼方法,就能有不小的收获。
不过就算是在明代,这种深入对于常年在大海里生活的疍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年轻人发现了黑乎乎的物体之后,大为惊讶,他立刻游了过去,用短刀敲击物体的表面,从反馈的声音来判断,这好像是个木箱子。
不远处,一个同伴也游了过来,显然,他也看见了这个木箱子。两人围着木箱子绕了一圈,年轻人发现木箱子的角落里有一根管子直通水面,这让他非常奇怪。疍民的文化水平毕竟不高,水底雷这玩意他们也没见过。想了想,年轻人指了指木箱子,示意同伴留下,他自己回去报告。
同伴点点头,表示明白,年轻人这才双腿用力一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上了水面。
“将军,下面有个黑乎乎的木箱子,大概这么大,还有管子通向水面!”一上船,年轻人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水渍,对舰长禀报道。舰长一愣,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玩意。
水中,留守的疍民也很好奇,用匕首不断敲击着木箱子,一边用手摸索,猛然,他好像摸到了一个小缝隙。他想了想,用匕首插入缝隙,然后用力撬动起来。疍民常年在水底打渔,顺便也摸珍珠或者是寻宝,所以对于这种木箱子很感兴趣,兴许里面藏着什么宝物。
只见他猛地一用力,轰的一声,水底雷发生了剧烈爆炸。正在甲板上听取汇报的舰长和士兵们被突入起来的震动掀翻在地。鸟船的底层瞬间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大洞,木屑飞溅,大批的水手被木片给穿透了身体,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好,漏水了,在吃水线以下!”底层水手的一个班长大吼道。
“老马!老马!怎么样,你们怎么样了!”前方另一个班长冲过来吼道。姓马的班长大叫他,“漏水了,快,想办法堵漏!”吃水线以下损毁,稍微有经验的水手都知道恐怕是回天乏术了。但兴华军将士们不能轻言放弃,他们还是尽力想要修复船只。
甲板上摔得七荤八素的舰长等人刚一站起来,下层传来的坏消息就让所有人头皮发麻。“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爆炸声!”水面上突然炸响的水底雷让陈永素大吃一惊,他冲到船舷边端起千里镜张望着前方的情况。突如其来的爆炸不仅让舰队的所有人吓了一跳,就连岸边的銮仪卫也吓了一跳,阿昌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阿其那!是哪个不长眼的阿其那拉的绳子!”
没有人答复他,但阿昌阿心中一阵烦躁,这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老马,快上来,没救了!船要沉了!”底层船舱,大量江水奔腾着从洞口灌入船体内,鸟船已经发生了倾斜,老马和几个手下想尽办法堵漏,可都是徒劳无功,他大吼一声道:“走!你们先走,我断后,把受伤的两个兄弟带上去!”
“班长!”“老马!”同袍们大喊道。
“废他娘的什么话,执行命令!”老马将身边一个受伤的手下猛地一推,推到了门口,但他却脚下不稳,一下子摔进了已经灌满水的船舱之中。
黑暗中,小艇从船上放下,但只能带有限的十数人,剩下的人只能从甲板上跳下去,好在其他船只施以援手,想尽办法从江水里捞人。
一个被捞起来的士兵被将士们送到了旗舰上,陈永素劈头盖脸问道:“怎么回事?”
那士兵道:“军座,卑职,卑职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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