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倒了茶,疑惑道:「先生怎么了?」
南翰文叹息:「被文字吵到眼晴了。」
小书童疑惑不解。
文字怎么会吵到眼睛的?
眼睛能听到?
南翰文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喝茶,拿起自己准备的卷宗,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曲翰修的毕生所学,他也会将这些卷宗里的文字学会,然后记录下新的东西。
然后传遍后世吧?
他忽然笑了。
他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
你只是说,要千古留名,可没有说是要留什么名字吧?
于是南翰文决定,要将曲翰修的这些卷宗,还有那个虽然智慧洒脱,却又市偿得很,恨不得拎着人耳朵大喊着要名望的信笺流传下去。
千古之后的人,也要被这家伙吵到眼晴了!
南翰文微笑起来,看着那新,道一句:「老东西。」
去和千年后的人对话吧!
然后起身离开了,迈步走过江南的街道,行人的脸上还算是宁静,已经从之前的战争中渐渐回过来神,姜万象身死,姜素亲自抬棺扶灵。
算得一句天下素。
也因此,整个应国此刻都在君王去世的事情里,而在这不知道真的还是假装,亦或者是两种感情都有的悲伤之中,应国还潜藏着更多的问题。
姜万象死,天下未定。
他的两个儿子,皆是壮年。
谁人能承担着应国的天下,成就应国大帝。
亦或者说-
一谁有器量,谁有气魄,去和秦王放对在想到这个的时候,整个秦的人们都带着一丝的自豪起来了,那种仿佛太平之世才孕育着的信心已开始出现了,这也是盛世的基础。
在秦王苏醒之后,整个麒麟军的军心,天策府的秩序都迅速恢复过来,天策府的那些先生们开始推行秦王的要求,安抚百姓,发展农桑,抚恤士卒,准备应对新的大战。
万事稳步向前。
南翰文走过街道,走过那一个熟悉的摊贩,走到了天策府之下的一个府衙里。
七年前那个只是顶着个名头的天策府。
只是彼时在宗室和群雄的逼迫之下,那时候的赤帝姬子昌不得不选择押注在了这个年少胆大,带着一票前土匪,贼人的流浪兵团,就跨越万里,做下一个惊天动地大事情的少年身上。
直接给了自己能够给的最大的封号,让他开府。
天策之名,那时候不过只是个虚头名望。
但是如今,这府衙之下,分设十二座官衙,天下偌大数万里,西起至于西域三十六部圣山之颠,东至于波涛汹涌入海之处,北至于草原极北的火山,南至于群山大川瘴气丛生的西南。
如此辽阔之地的大道上,修建驿站,日日奔马不息。
天上飞鹰振翅。
将天策府的命令传递到各地的不同地方。
足以影响着这个天下的各个地方,影响着这个时代,甚至于,是已经在拨动整个时代的方向。
此地当真,犹如天策。
天可汗之策!
南翰文和镇守大门的麒麟军战士点了点头,拿出腰牌,然后才夹着卷宗往里面走,却见得一位皮肤偏暗,眼瞳大而明亮的少女快步往出走,腰间挂着史官的腰牌,还有牛角柄的匕首。
后面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扛着战戟,大喊:
「喂!!!」
「萨阿坦蒂!」
「我不过就只是想要和你开个玩笑啊,不要这样生气好不好。」
是秦地史官,着作郎萨阿坦蒂。
还有麒麟军骁卫,萨阿坦蒂大人的护卫,三重天境的薛长青校尉,他们两人于数日前,摸排出来了应国混进来的家伙,薛长青战斗时候,有所突破,距离四重天不远了。
年少武功就不错,跟着萨阿坦蒂去见这个时代。
实在是长进了许多,但是有时候还是会闹少爷脾气,会和萨阿坦蒂起来冲突,是麒麟军年轻一代颇为出挑的两个人。
「南先生好。」
萨阿坦蒂标准行礼,然后离开。
薛长青啊啊啊地跑过去。
然后又蹬后退,行了一礼:
「啊,是南先生。」
「南先生好!」
「南先生再见!」
薛长青打了个招呼,然后扛着战戟狂奔而去了,南翰文看着他们两人,无奈微笑,麒麟军年轻一代里出了些人的,在自己的领域都有值得称道的事情。
南翰文继续往前行去。
又见得了七王阿史那步来此,是回报草原的安定情况,他们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这位七王的肩膀宽阔,在大汗王死去之后,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成长起来。
他蒙受秦王之赐,得到了父亲的长枪。
然后将这把长枪封存了起来,这位七王逐渐退出了战场,自己的铠甲和父亲的枪都留在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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