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五日一朝。
但是他发现每日上朝处理的卷宗都无比枯燥,以及李观一虽然兵锋极强,但是无论如何无法突破姜素防线,天下偌大,说是有二十万大军,但是实则上每次争斗都是数千数万人的战场。
堂堂大应国,支撑这般烈度战场的后勤补给,并无半点压力。
前线诸事,交于姜素,自可以高枕无忧。
故而慢慢的,三日一临朝,五日一临朝,乃至于七八日一临朝,魏懿文气得面色发白,却犹自还能勉强忍耐下来,姜远一开始只在朝堂里面和女子玩乐。
但是这诸多事情,很快就被他玩腻了。
在这之前,他乃是一国的皇子,什么丝竹美食,四方美人,都是素来享受惯了的,若成帝王,还是享受着这些东西,那这帝王,不是白白登基了吗?!
是年,大业二年一一九月。
秦皇李观一与大应国太师姜素战于边关。
两人数战未分胜负。
李观一后撤不战,常常转移阵地,同时带着麒麟军斥候将军,南宫无梦行走于四方,挖掘应国疆域之中,被埋藏起来的珍宝。
南宫无梦嘲笑:「你是不是想钱想疯啦!」
「怎么可能·——」
南宫无梦于九月末外出散步,误入一峡谷之中,见得矿产许多,麒麟军驻扎,就在姜素眼皮底下开始挖矿,挖应国的矿,运送回去,铸造成箭矢,再和应国人打。
饶是姜素的心境,也隐隐有些愤怒。
出战,秦王战不败。
应帝姜远,召纳言杨达、将作大匠文恺营建宫殿,每月役丁二百万人,南接皂涧,北跨洛滨。发大江之南、五岭以北奇材异石,输之宫殿;又求海内嘉木异草,珍禽奇兽,以实园苑。
姜远还是维持着一种缓慢往外扩张自己习惯的方式。
他自然也想要外出抖抖威风。
但是他的大脑还清醒着,知道自己不可以做这等事情,所以只是发动民夫,
调动了此刻还很空余的后勤人力,前去开凿宫殿,欲要将天下之奇景尽收拢在皇宫之中。
魏懿文斥责的时候,姜远只是道:
「朕只修建行宫而已,又没有铺张浪费,天底下难道有君王不曾修建宫殿的吗?!」
「即便是先帝也曾经修筑许多宫殿,更为母亲修筑了摘星楼,难道先帝做得,我做不得?!难道朕成为了这大应国的天子,百姓的天子,难道就不可以享受一番!」
「难道,朕这天子,要听你的命令吗!」
「不然,魏相国,这皇位你来坐!?」
「说什么克己,天下君王,难道有不修筑宫殿奇观,以彰显帝王威仪,国家气度的吗?!」
魏懿文气得手掌都有些颤抖。
这老臣脱口而出:「秦皇!」
话一说出口,魏懿文就意识到不对了一一对于眼前这姜远陛下来说,秦皇两个字,犹如一种禁忌一般,只是提起,就会让姜远的心境产生剧烈的起伏。
出乎于魏懿文的预料,姜远的神色却冷静下来了。
那双眸子看着魏懿文,道:
「魏相国对那贼子皇帝,似是颇为看重。」
「既然如此,卿不如前去那江南,投入那贼子皇帝魔下!」
魏懿文的后背都湿了,默许久,只是道:
「老臣不敢。」
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一句话送了气,就再也没法子站在老臣的位置上去劝说,叹了口气,还是道:「但是,陛下修建的宫殿园林,实在是面积太大,也太过于奢华。」
「动用人力太多,劳民伤财。」
姜远讶异:「劳民伤财?!」
他笑起来,这看上去美姿容的帝王扫了扫袖子,淡淡道:
「丞相不知道吗?秋日农忙已经结束了。」
「春耕还没有开始,这几个月怎么算是劳民呢?」
「闲着也是闲着。」
这六个字犹如一柄利剑,让魏懿文的身子顿住了,他似乎在这六个字里面,
窥见了眼前这位素有贤德之名的新的陛下真正的内在是什么模样。
魏懿文开始有些不安。
而在魏懿文离去之后,内史侍郎喻世寂道:
「魏相国当年,不是极看重那位破军先生,如今才知,破军先生,正是秦王年少时候就引以为莫逆之交的【谋主】啊!」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姜远对于魏懿文越发不喜。
他在九月的时候开始修筑宫殿。
渐渐的越来越大,寻常的奇观已经不能够满足他。
大业三年的时候。
也是秦皇三年初,秦皇就好像和姜素死磕了一样,就连过年节的时候,这位马上帝王都不肯回去,就在隆冬大雪里面,穿着墨色的大,并指指着姜素对骂。
回去累了,张嘴一啃,便是稍稍有些发黑的烤馒头。
李观一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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