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这里。
薛神将和宇文烈,厮杀战,不退,不撤。
他们都是极端骄傲的人,两人不断厮杀,争斗,到大日落下,星辰起来,明月高悬,西方白虎七宿的光芒大亮。
再到这大日升腾而起,不断地斯杀,不断的战斗。
足足数日时间,两人都不曾停手,两名神将,承载庞大军势,拼尽一切的斯杀,几乎改变了方圆十余里的地形,打得大地崩塌,出现一道道裂隙。
江河的水流渗入了这等的裂隙之中,又被神将的劲气打得腾空落下,化作云气和水雾,水雾被战戟和重枪劈碎,裹挟劲气的神兵带着一股炽烈的高温,将这云气都点燃。
轰!!!
又是一日的天明,又是一日的厮杀,
长枪和战戟的碰撞,炸开一层层的雷霆,大军的军势已经不能够继续为两位神将提供军势的加持,他们就以战将独自之身去死战。
薛神将只是一股气息死撑着,机关早已经遍布了密密麻麻的裂隙,猛虎啸天战戟几乎要握不住,而重枪压下的时候,宇文烈的手掌也似乎在微不可查得颤抖着。
相比起具备有长生客张子雍最后气机和神韵的薛神将,相比于薛神将的机关术身躯,宇文烈乃是血肉之躯,先是大军对垒,而后和五百年前的天下第一死战数日不眠不休。
这种厮杀消耗极大。
九重天大宗师的气息耗尽了,那就消耗血肉,血肉干涸,那就榨干骨髓,独属于人的,骄傲的强大意志驾驭着这身躯,不断地往前,往前。
宇文烈的呼吸终于粗重了。
薛神将也没有了谈笑的心思。
两把兵器疯狂角力的时候。
忽然有一阵如雷般的声音炸开。
死死支撑的宇文烈忽然惬住了,就连兵器上的力量都消散了些,薛神将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去攻击他,只是瞬间后退,而宇文烈也没有继续往前出招。
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天穹之中,气运冲天,看着那翻卷流转的煞气层云,以及崩落散开来的巨大的金甲神人法相。
那代表着的,正是姜素的战死。
姜素,死了。
骄傲的神将证证出神。
金甲神人法相的崩塌,像是一场巨大烟花的破碎,湮灭,缓缓落下来,在这样遥远的距离去看的话,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梦幻感觉。
孤注一掷,唯一一路顶住了天下机谋巧变奇才们计算的神将宇文烈,看着这对于应国的战将们足以称呼为绝望的一幕,没有继续说话了。
以正合,以奇胜。
兵家的战场有基础的规则,当作为合战位置的姜素战死,就代表着整体战线的崩盘,那么,宇文烈这一路的局部战场,无论如何地厮杀,如何的豪勇,都无法再改变大局了。
这代表着的就是宇文烈这二十余日的挣扎和苦熬,最后毫无意义了。
宇文烈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可能胜利了。
应国已经不可能胜利了。
樊庆握着刀,看着那边的宇文烈,纵是手臂几乎坏死,却仍旧道:「宇文烈,姜素已经战死,应国的大势已去,你应该知道,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投降吧。」
「投降。」
宇文烈冷淡自语,看着前方的薛神将,看着到了如今还死死挡在自己等人前方的麒麟军,然后他握着自己的神兵重枪,毫不犹豫,将这把神兵举起来。
宇文烈的声音,一字一顿,脾睨傲慢,道:
「大应国,虎蛮骑兵上前。」
「宇文家战将,出列。」
轰!!!
袁颓之兵,齐齐踏前,却仍旧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精气神,宇文化,宇文天显,宇文天磊,皆已负伤极重,却也仍旧持拿兵器,越众而出,然后,剩下的应国军团战士也往前了。
宇文烈看着眼前这些,没有一个后撤的将士们。
他惬惬失神,然后,这傲慢的神将脸上的神色终于柔和下来了,那锋利的脸颊温软下来的时候,没有了那种凌冽的杀机和傲气,他握着神枪,轻声道:
「六弟,追随我这么多年,诸位,辛苦了。」
宇文天显道:「将军这是什么话?」
宇文烈道:「诸位同袍,九泉之下,宇文烈再给你们赔罪了——.”
宇文烈转身。
看着前方同样以一种决然不屈的姿态列阵的麒麟军,道:
「列阵!」
樊庆咬牙,长刀指着前方,深深吸了口气,红着眼晴,道:「麒麟军,列阵!」
战到最后一滴血,也不后退,有别于那恢弘战场之上,大势,谋臣,神将,
气运的拼杀,在这样的局部战场之中,才将勇武和意识发挥到了更为淋漓尽致的地步。
宇文烈握着兵器,率领军队开始了冲阵。
战场的声音犹如雷霆,却带着一种孤寂和惨烈。
薛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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