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皇宫的马车上,谢锦姩缓缓睁开眼睛,好突然,大概是露馅了,
她就说吧,谎言早晚有被戳穿的一天。
唐聿野,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烂摊子扔给我怎么处理?
还断袖呢。
真不靠谱。
谢锦姩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太后叫她去,她倒是不担心太后会处罚自己,毕竟父亲救过她儿子,也就是庆王。
堂堂太后,怎会恩将仇报?
无非是两种情况,成全他们,或者拆散他们。
谢锦姩猜猜,大概是会拆散。
随便吧。
谢锦姩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往后退的街道,又心烦意乱地放下。
又死不了。
……
“臣女拜见太后、庆王妃,太后娘娘金安,王妃娘娘万安。”
慈宁宫内,谢锦姩遥遥一拜,姿态端正。
见到庆王妃也在这,谢锦姩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庆王妃面如冰霜的脸色下是压着的火气,她恼谢锦姩的不知好歹,也碍于谢家的恩情不能苛责,
实在是憋屈得慌。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轻掀眼皮。
谢锦姩缓缓抬头,从容对上太后充满压迫力的视线,然后敛眸低眉,仪态得体,从头至尾没有慌张之态。
太后的眸中多了几分兴味儿,长相是出众。
少有人在她面前不露怯的,这谢家女倒是定得住。
谢侍郎能有那从容赴死的魄力,其女也是个有胆量的。
太后给身旁的孙嬷嬷递了个眼神,孙嬷嬷走向谢锦姩,
“姑娘,请吧。”
谢锦姩面露疑惑,她看向太后,太后没说话,又望向庆王妃,庆王妃亦是不语。
谢锦姩站起身,“有劳嬷嬷。”
“你就不问要去哪?”太后问。
“太后娘娘的安排,臣女自当遵从。”
谢锦姩不问,是因为她没有问的资格。
太后眼眸微闪,抬手漫不经心地一挥,孙嬷嬷颔首,
“姑娘请。”
谢锦姩跟着孙嬷嬷去了后殿,后殿中已经有两个膀大腰宽的嬷嬷等待已久。
孙嬷嬷砰的将门关上,面无表情道:
“姑娘,脱吧,别让我们动手。”
谢锦姩下意识后退一步,
“为何?”
“自然是看看姑娘是否还是清白之身!”孙嬷嬷说。
谢锦姩面色一变。
见谢锦姩迟迟不脱,孙嬷嬷面露不耐,下令道:
“没那么多时间给姑娘考虑,动手。”
那两个膀大腰宽的嬷嬷凶神恶煞地走来。
“等等!”
谢锦姩咬咬牙,“不劳嬷嬷亲自动手,我自己脱。”
她解开腰间系带,脱就脱,都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后殿没有人,没有烧炭盆,更别说地龙了,刚一褪下衣裳,谢锦姩就被冰凉刺骨的空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偏这几个嬷嬷还检查的仔细,谢锦姩死死咬唇,只能忍。
……
此刻慈宁宫中,太后和庆王妃静静等着,只见孙嬷嬷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看来昨夜二人并无逾矩。”
她就怕昨夜二人做了什么,少年少女干柴烈火起来,哪有什么自控力?
所以她才有此担心,查查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庆王妃松了口气,“母后,儿媳就说聿哥儿不是那等荒唐之人。”
若真是越了线,王府还真得娶她不可。
那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庆王妃面色轻松了些,但是想起唐聿野那混不吝的德行,又发起愁来,聿哥儿动情至深,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她绝对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棒子,否则定会伤及母子情分。
庆王妃看向太后,眸色一荡,
“母后,您说该怎么办?儿媳全听母后的。”
太后思忖片刻,悠悠道:
“哀家瞧着,她不是个简单的角儿,如你所说,此女家世颇低,做不得正妻,待会儿让哀家仔细瞧瞧,如果还过得去,不妨做妾吧。”
三言两语,谢锦姩做妾的事就定了六成。
闻言,庆王妃沉思几许,做妾?
正妻万万不行,做妾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她还是接受不了儿子为了谢锦姩用‘断袖’来骗她这件事,所以见了谢锦姩就生气,即便王府同意她做妾,也得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全凭母后做主吧。”
而此时,谢锦姩已经穿戴整齐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多了几分不自然,强行掩饰下去。
量谁被一丝不挂的剥了个精光,也不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庆王妃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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