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在赶人。
贺知州没有生气,把碗拿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先睡会,晚点我来陪你吃饭!”
“被子别一直盖着脑袋,会二氧化碳中毒。”
纪蕴听着贺知州脚步声走远,立马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抠喉咙狂吐起来。
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她才浑身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身后有人,猛的转头就对上贺知州的视线。
她的后背汗毛竖直,渗透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一切都被他看到了?
果然,还是没能骗过贺知州!
“蕴蕴真聪明,尽管我从一开始就故意做了手脚,隐藏了你的喜脉,但还是被你发现了。”
贺知州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纪蕴只觉得他的脚犹如千斤重的巨石,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胸腔上,呼吸困难。
“蕴蕴,你真是不好骗!”
“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贺知州弯下腰,指腹擦去她嘴角的痕迹,眸光幽深。
纪蕴呼吸一窒,理智回笼,她挥开贺知州的手,冷声说:“贺知州,我们谈谈吧!”
贺知州眉眼微挑,带着几分戏谑,“谈?”
“蕴蕴,平起平坐才叫谈。”
“或者,你有足够多的筹码,让我留下这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刺痛了纪蕴的眼睛,她一巴掌甩在贺知州脸上,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他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
“不是野种!”
野种两个字,陪伴了纪蕴一生,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这样说她的孩子。
指尖不断用力,贺知州面色通红,可他连眉都没皱,还一个劲的在笑。
像是在笑她自欺欺人,像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疯子!
疯子!
贺知州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纪蕴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但她浑身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回地上。
贺知州一把捞住她,揉了揉她的手指,“是不是痛了?”
“蕴蕴,下次想要我的命,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用匕首,更快!”
“贺知州,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嗯!”
不知道贺知州有没有听进去,他抱着纪蕴出了浴室,桌上放着黑漆漆的中药。
纪蕴捂住肚子,目光死死的看着他,“贺知州,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我也不想啊,可是蕴蕴,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就是一个病人。”
“你的胃癌需要尽快做手术,你确定为了一个野……孩子,不要自己的命?”
纪蕴指尖疯狂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知州端着中药,冰凉的勺子落在她红唇上。
“蕴蕴,孩子和你只能保一个!”
“听话,张嘴!”
冰凉的勺子撬开她的嘴唇,中药一滴不落的喂了进去。
“蕴蕴,治疗、化疗、放射都会导致孩子畸形。”
“你也不想她生下来就带有缺陷吧。”
“你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孤儿院里那些带有缺陷的孩子,她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必你比我清楚。”
“轻则手脚残疾,重则就是痴傻,身体上的缺陷尚且都不为世人所容,更何况还是智力的缺陷。”
贺知州手指落在她的腹部,慢慢的揉了一圈又一圈,霍北林的野种!他怎么可能会留?现在的中药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他每天按揉肚子才是关键,估计马上就是一个死胎了。
贺知州敛去眼底的狞气,他亲了亲她的嘴角。
贺知州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等纪蕴回过神来时,已经没他的身影。
口腔里全是中药的苦味,她拿了一块蜜饯,狼吞虎咽的吞下去,可还是遮不住中药的味道。
她一块又一块,直到把嘴塞得满满当当的,再也塞不进去一块,这才停了下来。
泪无声流个不停,她小心翼翼的摸着腹部。
明明昨晚她才说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可今天,却变成了屠杀她的刽子手。
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接下来的几日里,纪蕴十分配合,每天都把药喝的光光的。
白天就在沙滩上晒太阳,晚上就在海边烤各种海鲜。
她吃的海鲜,还要贺知州亲自去海里捕捞,隔日的不吃,太平常的不吃,不是他亲手捕捞的不吃……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纪蕴这是在刁难贺知州,偏偏他甘之如始!
青鸟看着远处飘荡的渔船,眼底闪过几分嫉妒,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没成想,你也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自己,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下狠手!”
中药是青鸟熬制的,她自然知道里面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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