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裴玄冥的神情。
裴玄冥此时,面上哪里还有先前的痛苦之色。
一脸的气定神闲。
只是目光,紧紧注视着崔芷宁。
“你…你怎么会受如此严重的伤?这得找大夫才是!”
崔芷宁捂唇惊呼,下意识地站了起身。
“不可惊呼,这件事也不能让旁人知晓了,不能请大夫,你帮我便是。”
裴玄冥拉住了崔芷宁的手,示意对方淡定下来。
崔芷宁拧着眉头,看着裴玄冥的伤口。
胸前右锁骨下,有一条明显的刀伤,都快深得见骨了。
那伤口还在渗血。
崔芷宁有些惊慌起来,搀扶着裴玄冥:“你去床榻上躺着,这样的伤势,怕是得缝几针才是了。”
“那阿宁便帮我缝。”
裴玄冥毫不犹豫地接话。
此刻,屋顶上瞧瞧偷窥的勿喧,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做作的主子!不要脸的主子。
明明有大夫已经安排了,他非不去,就要来找世子夫人。
从前身上十道刀疤,也不见主子皱一下眉头。
如今这才哪里到哪里,就斯哈斯哈起来了。
哦,如今还不能在主子面前称呼世子夫人了。
主子可听不得这样的称呼。
只能唤一声夫人了。
至于是谁的夫人,这就说不准了。
勿喧忽然后背生起凉意。
低头看着瓦片下的场景。
却见裴玄冥躺在床上,衣服敞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勿喧连忙将一旁的瓦片盖了上去。
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自己只是太担忧主子了。
主子既然被夫人疼爱过了,那可不能再罚自己了。
“你在瞧什么?”
崔芷宁扶着裴玄冥上了床榻,转身拿药箱,便是见裴言朗望着上方的屋顶。
顺着裴玄冥的视线瞧了过去,屋顶那也没什么呀。
“没瞧什么,只是在想。等会儿缝针,应该没有止疼的药了。”
还好方才勿喧躲得快,不然怕是要被崔芷宁看见了。
无奈只能寻别的借口。
“哐当”一声。
屋顶上忽然掉下了一片瓦。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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