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董落尘就踏上了进皇宫的行程。
口谕是传给范星晨的,毕竟董落尘只是一介布衣,还是南楚的布衣。
楚霄鸣要见的自然是董落尘,至于有什么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权衡利弊之下,董落尘还是去了,他总得做点什么。
“不要哭丧着个脸嘛,死的是楚霄鸣的爹,又不是你的。”进皇宫的路上,范星晨嬉笑道。
北燕还在国丧期间,皇城内还是一片缟素,范星晨还能开出这种玩笑,足见董落尘的肃穆。
瞥了他一眼,董落尘轻声道:“看你这么得意,找到林苏念了?”
论斗嘴董落尘还没怕过谁,只一句话就反将一军。
果然,范星晨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喟然道:“你说也是怪了,这么一个引人注目的小姑娘,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竟然没查到半分线索!”
“知道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范星晨双眼一亮,道:“你是说我应该保持耐心继续找!”
“不,我是说你这样一颗色心是不会找到姑娘的。”
……
说话期间,两人迈过门槛进入了御花园的百花亭。
御花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百花亭,近观远景,鸟语花香。
亭中两宫女,一太监,正忙着整理石桌上的美酒佳肴,从董落尘他们那个角度看去,活像一副俏美的写实画。
不用旁人引导,范星晨轻车熟路地领着董落尘阔步走去,一路上无人敢拦。
“看样子你是这的常客。”董落尘笑道。
亭里的小太监听到这话吓得一激灵,连忙朝董落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看看,冒失了吧。”范星晨倒是乐了。
随意一笑,董落尘并不在乎,皇宫于他,无异于酒馆青楼,甚至不如酒馆青楼来得真实洒脱。
瞄了眼桌上的八个菜,董落尘暗暗一笑,这个楚霄鸣还真是个讲究人,其中有一道菜竟都是用鲤鱼的腮帮肉做成的。
双方行了礼,纷纷落座,楚霄鸣却没有坐在主位。
“还有客人?”范星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等楚霄鸣开口,一个尖尖的声音传来:“太后驾到!”しgㄚu.Π
过了足足五秒,楚霄鸣才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那两人自然也随之站了起来。
不经意间批了一眼,董落尘惊讶地发现北燕萧太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威严,反而有几分邻家大娘的亲近感。
又看了看一旁的楚霄鸣,董落尘纳闷了,这孩子怎么既不随爹也不随妈呢?
“这里没有旁人,大家不用拘谨。”笑着客气了一句,萧太后先行坐了下来。
这次人终于齐了。
不用多说,无论是楚霄鸣还是萧皇后,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想法。董落尘也习惯了,反而沉下心来品尝美酒佳肴,皇室别的不好,就东西不错。
“董少侠从东周远道而来,多饮几杯才好。”萧皇后笑着示意一旁的宫女又给董落尘斟满了一杯。
拱手答谢,董落尘一饮而尽。
萧太后对董落尘这样放得开的年轻人很满意,点了点头又对范星晨说道:“你父亲近来可好?”
“承蒙太后挂念,父亲一切安好。”
不等萧太后继续问,楚霄鸣开口了,“母后,照您这么问下去,谁都会拘谨的。”
“是我唐突了。”萧皇后笑着说了一句,“你们年轻人聊一聊。”
又对饮了几杯,楚霄鸣缓缓说道:“其实这次叫二位过来并不只是为了赏花,而是有一事想请你们相助。”
话是这么说,但楚霄鸣的语气更像是命令一般。
这让董落尘很反感,但也不得不听下去。
没等董落尘他们表达自己的意愿,楚霄鸣继续说道:“二位都知道,我父皇前些时日遭到刺杀,如今已经到了收殓入地宫的日子,却遇到了一些波折。”
“您贵为九五之尊,这件事又符合礼制,何人敢阻拦?”说话的是范星晨。
提起这个,傲气如楚霄鸣的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叹息道:“可是插手这件事的偏偏是大悲寺。”
“怪不得。”范星晨也叹息着摇了摇头。
董落尘知道大悲寺,也知道大悲寺与北燕皇室的关系不一般,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就不清楚了。
“这个大悲寺有什么特权?居然能让一国之君都无奈至此?”
饮了一杯酒,楚霄鸣道:“大悲寺是我北燕国教,在北燕百姓中的影响力重大,地位超凡,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不能随便动它。当代的玄悲大师和我父皇又是挚友,他所想的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以慰我父皇的在天之灵。”
“就凭这两点还不足以令陛下焦头烂额吧?”范星晨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楚霄鸣的眼中逐渐露出了杀气,“而且这次大悲寺还有我皇叔的支持,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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