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的酒彻底醒了。
他张大了嘴,想喊却喊不出声。
这眼神,这气势,哪像是什么小混混?
分明是亡命之徒!
“我……我……”
张总哆哆嗦嗦,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压低声音:“我问你,你那些宝贝,从哪弄来的?”
张总哆哆嗦嗦,眼神闪烁。
“什么…什么宝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装蒜!就是拍卖会上的那些青铜器,世间存量不出三指的孤品,你以为我不知道它们的来历?”
男子的语气更加阴森,刀尖轻轻抵在张总的脖子上。
“老实交代,是从哪来的,不说,我就宰了你!”
张总肥胖的身躯抖得像筛糠。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吓唬他,可脖颈处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意识到,这小子是玩真的!
他可是堂堂公司老总,身价上亿,怎么能死在这种鬼地方!
“我…我…我是在古玩市场买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总哭丧着脸,汗如雨下。
男子冷笑一声。
“古玩市场?你当我傻子吗?这种东西会出现在古玩市场?老实交代,是谁给你的货,不说,我就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他说着,刀锋一转,在张总的大腿上轻轻划了一刀。
“啊!”
张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大腿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虽然不深,但也足够让他胆战心惊。
“我说!我说!是一个叫陈建军的人卖给我的!求求你,别杀我!”
张总彻底崩溃了,一股脑地全招了。
“陈建军?”
男子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底厉色一闪。
“很好,你很识相。”
张总如释重负地瘫软在地上。
“谢…谢谢大爷不杀之恩……”
男子蹲下身,拍了拍张总油腻的脸颊。
“别急着谢,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您…您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总点头哈腰。
男子冷笑一声。
“陈建军把东西给你,你就没想过这些东西的来路?”
张总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当然想过…可…可是陈建军说…这些都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
男子语气玩味,拖长了尾音。
“你信?”
张总不敢看程子秋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我…我……”
“我猜啊。”
男子慢悠悠地打断他。
“他还给了你不少好处吧?不然就你这胆子,敢收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
张总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给了…一点…一点辛苦费……”
“辛苦费?呵呵。”
男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总。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要是让有关部门查到,你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了!”
张总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住男子的腿。
“大爷!大爷饶命啊!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坐牢啊!”
男子厌恶地踢开他。
“滚吧!下次再让我看到你……”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你就等着给你的‘宝贝’陪葬吧!”
张总连滚带爬地跑了,消失在夜色中。
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是程子秋。
路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眼中的寒意更甚。
对于张总,程子秋对此并不在意。
这种小角色,不过是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幕后的那个人——陈建军。
程子秋轻蔑地笑了笑,吐出一口浊气。
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却没点燃。
“妈的,浪费一根烟。”
程子秋自言自语道,又把烟塞了回去。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能省则省。
陈建军,这名字在程子秋脑海里翻滚着。
上次的事,他自认为给陈家兄弟的教训够深刻了,没想到这俩货还敢蹬鼻子上脸。
“真当老子是泥捏的?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elloitty?”
程子秋冷笑一声。
他慢悠悠地踱步,脑海里飞速盘算着。
陈建军这次的栽赃,显然是冲着他来的,背后肯定藏着更深的目的。
上辈子在墓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阴沟里的老鼠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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