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究竟是什么意思?纱见嬷嬷伺候了明兰仙姑这许久,第一回琢磨不透明兰仙姑的心思。
明兰却是忽地看向纱见嬷嬷,眼眸在这漆黑夜里竟有些惊人的亮,纱见嬷嬷都被吓了一跳。明兰仙姑却是对纱见嬷嬷道:“你去,寻那孙娟儿,只对她说,寿无裂已经没事了,但有事要找良素。”
纱见嬷嬷听了这话,蓦然一惊。
良素?
此时让孙娟儿去找良素,让良素去寿无裂处……
寿无裂正中了欢情薄,良素若是去了……
纱见嬷嬷猛然明白了明兰仙姑的意思,怪道适才明兰仙姑眼睁睁看着寿无裂中那欢情薄,却不阻止,只将命她将兀连雪带走。
原来,竟是在这里等着良素。
明兰仙姑对坊主的情意她是知晓的,明兰仙姑嫉恨良素她也是知晓的,只是她却从来不知明兰仙姑嫉恨良素已然到了这般地步,不惜毁去她,甚至搭上寿无裂。
不仅搭上寿无裂,甚至还会伤及云洛。
寿无裂与良素若是有了什么,对云洛来说,恐怕比看见寿无裂与兀连雪有了什么更伤心,更无法面对。
纱见嬷嬷也终于知道了,适才明兰仙姑让她去拦下兀连雪,竟不是为了保全寿无裂并云洛,竟是为了暗害良素。
“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却是明兰仙姑冷着脸吩咐道。
“仙姑,若是被云洛知晓了此事,恐怕会很伤心。”纱见嬷嬷却是小心地道。
“那又如何?云洛丫头若是连这点事都经不得,以后如何成就大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云洛丫头有失的。”明兰仙姑却是冷冷道。
“那……寿无裂……”纱见嬷嬷又欲言又止地道。
“寿无裂,就只能受点委屈了。此时管不得这么多,你还不快去?”明兰仙姑却是厉声催促纱见嬷嬷道。
纱见嬷嬷无奈,只得匆匆去了。
良素这一夜却是在琢磨让寿无裂做金针之事,忽地便听见有人在外喊门。
待她开了门,便见到孙娟儿。
她自回来,便鲜少见这几人,因着与兀连雪有嫌隙,她也一并不怎么和孙娟儿几人来往。
却见孙娟儿见到良素,眼眸闪了一闪,又道:“良素,我适才去司药局取药,恰巧遇见寿无裂,他让我给你带个话,有要紧事儿寻你,让你去铸铁楼找他一趟。”
这话,若是放在平日,良素只怕要细想想,寿无裂怎会无端端让孙娟儿带话?
然,这一回,良素恰好拜托了寿无裂为她制另一支金针,偏又在担忧自己取不了针,心情正急,听了孙娟儿这般说,倒不疑有他,便匆匆往那铸铁楼而去。
良素到得铸铁楼果见里面灯火通明,便拾级而上,一路寻到寿无裂锻造针的地方,却不见人。
心下计较了一番,又往上去,却见到一个空洞洞的地方,心下知晓这必是寿无裂修炼的地方,待进去,忽地却觉着身后有人猛然抱住了她,且喘着粗气,那气息就在她脖颈之间。
接着便听见一声带着呻吟的喘息声唤道:“云洛,你来了?”
良素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情形,好生熟悉。
良素忙一转身用力推开了寿无裂,便见到寿无裂面上红得像火烧一般,眼眸暧昧,神情古怪,竟又朝她而来,嘴里去唤着:“云洛。”
这情形怎么与昔年栗战在北疆是一模一样?
良素一个旋身转开,寿无裂此刻的身形却是比往常快了许多,竟拦在了良素跟前,一伸手将良素抱在怀中,便要压在身下。
良素哪里容他这般,却是一脚踢中寿无裂膝盖,寿无裂猝不及防吃痛之下却是跪了下去。良素手中的千丝戒已然射出无数蚕王丝,瞬间便将寿无裂绑了个结结实实。
良素见寿无裂动弹不得了,便在识海中唤道:“破针,我要被人占便宜了,你出不出来?”
立时识海中一激灵,就听见破针嚷嚷道:“谁?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然敢占你便宜?”
说话间破针已然跳了出来,还真别说,破针又比原先好看了许多,此刻通体蓝幽幽的,锈迹竟少了许多,立在这月色下,如一点星辰一般。
良素用手一指被绑得动弹不得的寿无裂道:“就是这个傻小子,我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必是被人下了毒,你帮我瞧瞧。”
破针回头看了看,道:“这不是寿无裂吗?他竟敢占你便宜?不怕被你这凶狠婆娘打得后半生不能修炼?”
“破针!你是休养得久了,皮痒了吧?”良素斜睨了破针一样。
竟敢这样说本姑奶奶,姑奶奶是母老虎吗?
“切,还不让人说实话了?”破针不屑地道。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呢,我是唤你出来聊天的吗?”良素嫌弃地看了破针一眼道。
“好好好,我去看看,怕了你了。”破针却是一转身,竟倏忽间便钻进了寿无裂的明台之间,只一个须臾,破针又钻了出来,道:“老相识啊,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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